仿佛為表真意,他又說“我給你帶了禮物。”
“嗯,是呢。”時寸瑾說,他隨手摸了一下裹得密不透風的黑翅,笑道“那你把翅膀松開,別卷著我。”
“行。”阿努什卡硬邦邦地說。
蝶翅散開,時寸瑾看清阿努什卡現在的樣子。
阿努什卡今日仍是一身正裝,左胸口的勛章閃閃發光,黃金穗帶垂下,披在黑制服上顯得昂貴又氣勢十足,軍帽少見戴正。
仿佛來之前,正作為重要人物在開什么嚴肅大會。
但,心上人一條消息,大會的重要人物便轉身離開大會,走到安全僻靜處,用這幅本該統領裁定什么大事件的樣子赴私人邀約。
公與私的界限被阿努什卡模糊了。
“你之前也在開會”時寸瑾凝眉。
“開完了。”阿努什卡說,沉默幾秒,“我用一分鐘讓他們迅速作出決定,終結這場除了浪費時間沒有任何意義的傻逼會議。”
時寸瑾
不是很想知道為什么結束會議用詞是終結。
“好吧,你帶了什么禮物”時寸瑾問。
阿努什卡牽住時寸瑾的手,被黑手套包裹的手指和白皙纖長的手指交纏著,仿佛變魔術,等時寸瑾低頭去看,無名指已經套進一個白金色的指環。
時寸瑾的睫毛微顫,嘴唇張著,只有呼吸正常地吹出來。
片刻,時寸瑾說“這是全息通訊,戴不出去。”
阿努什卡沒說話,低頭貼向時寸瑾,用挺直的鼻梁去蹭時寸瑾的頸窩,他的眼、鼻、唇緩慢地度量愛侶柔軟的肌膚,用這些器官去吻愛侶的肌膚,仿佛真的能透過虛擬嗅到愛侶的荷爾蒙素。
“我不在乎虛實,我就是想讓戒指第一時間出現在你手上。”阿努什卡勾住時寸瑾的五根手指,絞在自己手心里。
他說“為你佩戴戒指屬于我的合法權益,你不能有拒絕的想法。”
阿努什卡停頓兩秒,又問“你現在什么想法,我可以適當考慮。”
黑手套捏得有點緊,時寸瑾感到痛了。
他調整一下手指,食指和拇指輕動,捏了一下阿努什卡的食指指尖。
“我想吻你嘶。”時寸瑾輕聲。
黑手套僵住,捏痛時寸瑾。
五根被黑皮革包裹的長指像生銹的機械,一卡一卡地松開。
“哦。”阿努什卡坐直,虛握時寸瑾的手腕,穩定成熟的聲音變得沉澀,“行,我同意。”
“沒出息”系統飛速說了一句,然后藏起來。
“沒出息。”時寸瑾彎著眼睛,對阿努什卡說。
阿努什卡一時分辨不出,菲特是贊他,還是嘲他。
阿努什卡盯著時寸瑾的眼睛,冷不丁說“對,你又贏了。”
“贏下勝利的軍雌能支配戰敗者,剝奪他的軍階或受用利益等等。”阿努什卡牽住時寸瑾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全息模擬高效完美地傳達觸感,時寸瑾一霎沉默,有點被頂級男模的胸圍沖擊到。
很快,他感知到更多。
厚重的黑正裝之下,阿努什卡那顆心臟跳得沉而重,猶如軍鼓,熱烈地撞著皮肉。
咚、咚、咚,原始的真情被這股狂烈的震感傳遞到時寸瑾的手心。
“支配我。”阿努什卡的上唇微抽搐一秒,他勉力藏回差點露出來的尖牙,又說了一次。
“請支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