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就不該同意你們進來”
“你們就是想借機栽贓陷害菲特先生”
雙方罵戰,幾欲動手。
忽然,極東軍雌安保一派消聲,接著,貓眼一派臨時上前的談判團也消聲了。
“弗納萊。”瓦倫丁抓住身后的守護者手臂,有點不安地問“怎么又沒有聲音了。”他轉頭去看費雪,“費雪,你怎么樣呼吸難受嗎”
費雪搖搖頭,“線下有醫官看護我的健康體征,沒事。”
守護者弗納萊輕聲“極東的那位先生出聲喊停了這場鬧劇。”
瓦倫丁側耳仔細聽著,雙方吵架聲一消停,他成功聽到幾句。
“,科技公檢之后,全息會議掉線只有一個情況。”一道瓦倫丁陌生的成熟聲音說,“全息神經貼片是精貴又精密的零件。”那道聲音偏中音,磁性優雅,輕笑一聲,不含善意也不含惡意,卻僅憑詞語就能讓蟲無地自容,“查一查你們掉線成員的荷爾蒙素變化和精神狀態。”
瓦倫丁聽懂了。貓眼的成員有一部分神經反應激增,燒毀了全息神經貼片的精密零件,被迫掉線。
這是一場意外,不是陰謀。瓦倫丁松了一口氣,有點臉熱尷尬,還有點奇怪貓眼侍者不是藥理控停激素產生了嗎隨隊的顧問團也都沒有貼感知荷爾蒙的芯片,為什么他們還會神經反應劇變,導致被迫掉線呢
隨即,瓦倫丁又想,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菲特和戈貝利爾老師的聲線完全不同,卻給蟲一種相似的感覺。像云一樣,又輕又淡又摸不著。
“也許這就是您的誤會了。”瓦倫丁聽到新禮儀長冷漠地說,“貓眼成立至今,所有侍者一絲不茍地執行禁禮法令,貓眼侍者與蛾種永遠不會因為生理激素犯錯。”
“真偉大。”菲特的聲音落下,響起兩聲掌聲,“那么我就當是科技誤差了。”
掌聲消失,守護者鱗翅外的世界又安靜了2秒,瓦倫丁又聽到菲特輕嘆一聲,口吻不冷漠也不熱情,說“真是令蟲頭疼的誤差,您和您的同事一如既往地會給蟲添麻煩。”
禮儀長韋斯特冷冷地笑了一聲,“希
望只是誤差。”
“您的話會令閣下感到不安,這位,”菲特的語調放緩,“年輕的,禮儀長先生。”
“叮叮。”
瓦倫丁又聽到兩聲金器碰在瓷器上的聲音。他很熟悉,那是茶匙輕敲茶杯的聲音。貓眼的小閣下們上課前坐不穩,禮儀老師就習慣用茶匙輕敲茶杯,發出叮當響的安撫聲音。
禮儀老師們會說安靜坐好,聽話的孩子下課以后可以吃一茶匙的紅蜜泡柑橘水,或者一小杯口感炸炸的氣泡水,好嗎
“士兵們,調整隊形,留夠28個衛兵,其他的都下線待命。”菲特說,“空空位置,讓遠道而來的貴客呼吸點新鮮空氣。”
“是。”
瓦倫丁聽到整齊的領命聲,同一時刻,護在身邊的守護者動了一下,他立刻扒著守護者的翅膀往外看。
林廳那邊的極東軍雌真的像貓眼使團那樣一部分士兵的全息投影閃爍,粒子化潰散,林中廳的衛兵瞬間少了三分之二
雙方的成員重新平衡了。
不管菲特是禮貌使然,還是為了會議順利,瓦倫丁這一刻對這個以狡猾冷漠名聲大盛的黑發亞雌產生了更多好感。
同時,他心中涌起一點奇妙的情緒,這個亞雌根據之前的對話和戈貝利爾老師的說法,菲特很大概率是他的親血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