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不謀而合。
他起初也沒打算討個中原女人回去,是魏婉玉先招的他。她三番五次從驛站門口經過,向他擠眉弄眼,還將香氣撲鼻的帕子丟他懷里。
他血氣方剛,不是不解風情的人,接受了她的示好。
起初他以為這個中原女人只是逢場作戲跟他玩玩而已,卻沒想到她卻提出讓他娶她。
娶就娶吧,他也不是什么擰巴的人,當即就進宮向皇帝請求賜婚了。
賜婚的過程有點曲折,不過結局還算不錯。
他折騰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事情定下來。后面又要跟著他們中原的禮儀,問征、納吉麻煩死了。
他們草原的婚禮簡單得多,兩個人相看好了,晚上請族人圍著篝火吃肉喝酒跳舞,就算禮成。
為了兩國的邦交,他耐著性子將禮儀一一做到。
好不容易把禮過完,突然有一天魏婉玉找他退婚。
他私下去打聽了一圈,終于知道她和東籬太子的事情。
東籬太子他勉強見過幾面,一個算得上俊朗的中原男人,瘦得跟雞仔一樣,哪里值得她拋棄自己跟他好
他自然沒有同意。
后來,這個臭女人居然威逼利誘,想盡各種辦法要退婚。
據說還到中原皇帝面前去哭鬧,不過皇帝大概是不好意思出爾反爾,沒有同意。
她一點大局為重的觀念都沒有,天天哭鬧著不嫁。
最初哄他時的柔情溫順全然沒了,歇斯底里如同瘋婦。
他頭疼不已,但他為了大局,忍了
魏婉玉滿嘴謊言,但她至少說了一句真話。
阿箬真微瞇著眼戀戀不舍地眺望遠方水邊的人,道“她是你們太子的女人,你想借我的手除了她。”
魏婉玉無語地問“你就說想不想要”
“想”阿箬真舌頭舔了一下上顎,用沙漠孤狼看獵物的眼神看向昭蘅。
他喜歡美人,如此瑰姿絕艷的美人,是他畢生所求。
魏婉玉瞥了一眼他垂涎三尺的下流模樣,輕嗤道“那我們各取所需,我幫你得到她,你必須解除婚約。”
阿箬真道“她可是你們太子的女人。”
魏婉玉冷哼“她也配,一個昭訓而已,等同于牛馬賤妾。”
阿箬真搞不明白中原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但他知道牛馬。況且太子乃是一國儲君,應當跟他一樣,凡事以大局為重。
一個女人,怎能跟天下大局相比。
昭蘅全然不知自己惹了他人眼,遭到了覬覦。
下午,李文簡沒再出去釣魚,讓人送了折子到寢殿里來看。他還未好全,太醫讓他暫時不要久坐。
他便半躺在床上看折子,勞作慣了的人,真要讓他一直歇著,他也做不到。
他看折子的時候,昭蘅就在外間書案前上寫字。
半下午時,飛羽進來稟報。
“已經讓牧歸從牧馬監回來,明日他就能回殿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