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孔時雨一愣,“零零總總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個億吧。”
“不對,”彈落指尖煙灰,伏黑甚爾扯出一個笑容,“兩個億。”
“不可能,最多一億兩千萬。”孔時雨毫不猶豫得否認,對于自己情報販子的能力頗有自信。
“那就兩億四千萬。”
“”孔時雨也不是什么笨蛋,迅速反應過來,“你又去找五條里奈了”
男人只是靜靜抽著煙,什么也不說。
“嘖,”忍不住牙疼,孔時雨半是羨慕半是無語,“也不知道你這家伙到底哪點惹上人家喜歡了,這些年五條家大小姐簡直是在你這爛人身上花錢如流水,要不是知道她是未成年,看這架勢,我肯定以為你早就成了人家入幕之賓了呢。”
“哪點惹人家喜歡”斜睨他一眼,他手指一彈,只剩下個咬得皺巴巴的煙嘴的煙頭被他彈出去,順著風打著轉飄走了,“不是我說,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在韓i國當小職員呢,你說我哪點惹人喜歡”
煙盒一抖,又從里面抽出一根廉價劣質的香煙,含進帶著疤痕的嘴角,放松的男人往欄桿上一靠,頗為葷素不忌“未成年又怎么樣,只要人家喜歡,我洗干凈送上門去讓人家玩也不是不行看在這么多年情誼的份上,還可以給她打個九八折。”
孔時雨眼角一抽。
“可惜,人家是個正派君子,和我這樣的爛人不一樣,不該玩的絕對不玩。就是想要和人家玩游戲,都得帶著狗屁真心才有資格入場。”叼著煙伸個懶腰,飽滿的肌肉在緊身黑t恤下富有韻律地跳動,伏黑甚爾懶洋洋瞇著眼,任憑煙霧模糊他的視野,“我倒是想被人家包養呢,可惜。”
能把吃小姑娘軟飯說得如此坦蕩,天底下大概也只有這么一號爛人了。
“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我還是要再說一遍。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啊,甚爾。”
“嗤,謝謝夸獎。”
“只是沒想到你這樣的人渣,居然還真的想過和人家在一起”孔時雨眼睛一瞇,面對面前男人無形的殺氣,笑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貍。
“可別小瞧我啊,甚爾。論上i床我比不過你,可要是談感情,我干小職員的時候都能甩你一條街。”
“你別說你從來沒想過,我知道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個什么樣子。”
尤其是那個女人死了之后。
伏黑甚爾叼著煙,抬眸和那雙巋然不動的笑瞇瞇狐貍眼對視。
沉默。
沉默像一塊巨大的琥珀,把小小的天臺死死捂住,萬物沉寂,連風也消失。
“呵,你倒是喜歡給我當情感顧問,老子兒子都生了,你不還是孤身一個”
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孔時雨知道,這就是他能做出最清楚的答復了。
“小惠啊”想起那個看起來乖乖的小男孩,孔時雨嘆氣,“你要是真的不要了,把他送給你那小富婆,省得你這個人渣禽獸繼續折磨這孩子。”
想起來喂一頓想不起來就餓著的,養個寵物都比這上心。
根據他的情報,起碼五條里奈應該是不會嫌棄伏黑惠這種乖乖孩子的。
“惠是誰來著”
在孔時雨越發無語的目光中,吊兒郎當的男人終于在充斥著賭錢和戰斗的腦袋里翻出來這么個名字。
“哦,好像是我的兒子來著這名字還是老子自己取的算了,記不清了。不過這家伙可是天生有咒力的可造之材,我還準備把他賣回禪院家大賺一筆呢。”
“你這個人渣。”
“嘖,謝謝夸獎。”
“賣哪家不是賣,干脆賣給五條里奈,我看她準不會拒絕。”孔時雨斟酌一會,提出了一個雖然不靠譜,但比伏黑甚爾的計劃好一百倍的方案。
“”伏黑甚爾又不說話了。
“嘶都說了賣誰不是賣,再說就這么一個小孩子,人家買回去當弟弟還不行嗎”
“不是這個原因。”他含含糊糊地回答。
“那是什么原因啊我知道了,你怕人家看見孩子,想起來你是個爛到泥里的爛人,是吧。”
真是新鮮事。
孔時雨幾乎要以為自己沒睡醒。
“不是吧,甚爾,你不是和人家認識十幾年了嗎,你什么德行,我不信她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