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生活幸福的今天,也會有數不盡的人們處在地獄當中。
厭惡,疲憊,驚怖咒靈是從數不清的人們的負面情緒誕生的詛咒,只有咒術師才能控制自己,把負面情緒轉化為強大的咒力。
這也是咒術師群體和普通人割裂開的最重要原因,每年日本有成千上萬的人因為“安全事故”喪生,誰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人凄慘地死于咒靈之手。
封閉的咒術界相信血脈,咒術通過血脈傳承,外面的普通人就算死了再多,也不過是幾個無關痛癢的數字而已。
也因此,大量擁有咒術天賦的孩子流落在滿是咒靈的世界里驚慌度日,上天賜予這些天選之子超人的天賦,卻往往會成為這些生活在人群中的孩子們一生的噩夢。
東京,淺井孤兒院。
這所以創始人的姓名為名字的孤兒院坐落于偏僻的郊區,遠離燈火繁華的東京主城區,開銷也不大,所以才能勉強支持這么多孤兒的生活。
早春的風還帶著冬天眷戀的寒冷,吹在人們身上刀子一樣生疼。院子里角落高高的圍墻倒了一塊兒,黃色的泥沙混著紅色的磚塊堆在缺口處,零落長著兩朵蔫噠噠的小野花,迎著料峭春風瑟瑟發抖。
吱
掉漆的大門前,一輛低調的黑車默默剎車。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長裙的少女從駕駛位走了下來。
黑色短靴,黑色長裙,春風吹拂她黑色的及肩短發,帶來一陣縹緲的檀香香氣。換掉了稍顯稚嫩的發巾,也不再穿那身高中的校服,現在的少女撇去那些少時特有的稚嫩和天真,瘦削的身影倚靠在車門邊上,說不出的堅韌。
如果不看那張熟悉的臉,就算是曾經的同學,也許也認不出現在的天內理子了吧。
“這里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理子。”
拿著文件夾從副駕駛下車,黑井美里推推眼鏡,抬頭確認了頭上掉漆的“淺井福利院”字樣,朝一旁發呆的天內理子點點頭。
“啊,明白了,那我們進去吧。”
猛地驚醒似的,天內理子突然抬起頭,眼神從遙遠的地方聚焦到面前破舊的大門上。
目光觸及那些殘破的字,她又被燙到了似的移開目光。
“理子”
身后是黑井美里擔心的聲音。
“唔,美里,我沒事。”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天內理子轉頭安慰地笑笑,“還是正事要緊,這些孩子們還在等著呢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不等她在說什么,天內理子步履匆匆進了門,穿過大門,穿過倒了一塊的圍墻,站在簡陋的小院子里,她微微皺眉。
四周是有點年頭的房子,木質外露的部分有些發黑,看起來有點年頭。
“啊,您好請問您是來”
頭發花白最中心的房間打開門走出來,一雙疲憊的眼睛警惕地掃視少女,見她身后只跟著黑井美里一個看起來溫柔的女人,整個人才放下心來,挺起的后背也隨之塌了下來。
“您好,冒昧打擾了,我是來領養孩子的。”
天內理子揚起微笑,是長輩最喜歡的那種聽話好孩子的微笑。她站在院子正中心不動,拋去過于成熟的打扮并不算,那張青春的小臉上的確能看出曾經幾分的活潑肆意只不過她的神態的確沒有無憂無慮的天真,眉眼間沒有活潑,就好像曾經的自己一夜之間隨著某個人的離開而消失了。
精明警惕地掃過她全身,從她做工精致剪裁合體的黑裙看到衣角低調的暗紋,婦人臉色更好了,她放下把自己的手在腰間深綠色圍裙上粗略一擦,上前兩步“這樣嗎兩位等等,相關的資料準備好了嗎,我們還是要對孩
子們負責的,請諒解。”
“您好,這是文件。”
黑井美里上前兩步遞上文件。
婦人翻著印著公章的紙張,面色有些驚訝“是神社神社還需要領養孩子嗎”
本土的神社全都是很久以前遺留下來的,不是變成著名的風光景點就是艱難維持營生,當然,那種地位超然,傳承悠久,很久以前就是著名的供奉神靈的神社除外。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神社,居然說要來領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