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補償金的裴獻笑而不語。
坦然收下了這聲謝。
就真的很狗。
渾然不知她以為是獎學金其實是補償金的南嘉魚將裴獻給的那袋靈石在留白面前晃了晃,說到“喏,就是這個”
“我師父給了一大筆靈石,所以這頓我請啦”她說道。
留白看著那沉甸甸滿滿一袋的上品靈石也被裴獻的土豪震驚了,不愧是裴獻師叔祖
“既然如此,那就讓魚兒小師叔破費了。”留白說道,也不再堅持。
一行人就快快樂樂的去知味樓吃席了。
對自己未來悲催命運渾然不覺的南嘉魚,滿懷發財的欣喜,花錢格外大方。
殊不知,代價早已經支付。
就很慘
知味樓。
南嘉魚、蘇硯、留白、華濛四人坐在一桌,幾杯酒下肚,氣氛就炒起來了。
眾人閑聊,把酒言歡。
酒酣之際,留白順口就感慨道“其實當時請魚兒小師叔替我出戰實屬迫不得已,沒辦法的辦法。別看我當時說的信誓旦旦,但實則心下沒底,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誰能想到小師叔竟然真的贏了”說到這里,留白激動的一拍桌子。
這聲響,驚的對面有些微醺醉意上頭的南嘉魚都清醒了,她看著前方留白。
留白繼續道“雖說陳煜的琴道確實有缺陷,但他修行琴道多年,造詣不淺。琴藝足以彌補情感的缺陷,遠非一般人能比。”
“但小師叔你才學琴幾日”他看著面前南嘉魚,感慨道“沒想到你最后竟然真的能贏他,或許你確實該去修琴道。”
南嘉魚
你這話說的。
都不禁讓她陷入了反思,好像也是哦
雖然她是個劍修,但是正經劍道上目前還沒有成績,本職成績還是個零,反倒是那些課外副業藝術科,一個皆一個出成績。
這就很滑稽了
“不過算了。”留白說完又改口道,“你要是真去轉修琴道了,裴獻師叔祖第一個饒不了我,鐵定把我頭皮都削了。”
南嘉魚
她頓時無言以對。
這話她是信的。
這確實是裴獻干的出來的事情。
“不管如何,這次多謝小師叔了”留白舉起手中的酒杯,朝她敬了杯酒。
南嘉魚喝了這杯酒,說道“你客氣了,都是同門有難豈能不幫”
“說起來,你和陳煜到底怎么回事”她看著留白,將那日陳煜所言告訴了他,“聽陳煜的意思,他在事后不久就意識到他錯怪你了,但因為無顏見你所以這十年都沒來找你,原本是想借著這次琴道斗法與你解開誤會和好的,結果誰知出了變故。”
留白聞言沉默許久,“原來他是這般想的嗎”
“倒是我狹隘了,我以為這么多年他一直在記恨著我。”留白嘆氣道,在經歷了被友人陷害入獄之后,此番陳煜所言讓他倍感心情復雜,也多了絲慰藉。
他臉上少了些愁郁,多了些釋然。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隱瞞了。”留白說道,“其實這份琴道傳承,從一開始留白的師父就是打算留給他的。”
聞言,南嘉魚看著他,“哦”
“陳煜那門的琴道是講究以情勾動天地萬物,琴即是情。”留白說道,“但陳煜始終無法領悟情,他的琴是無情之琴。他的師父生怕在陳煜不懂情時將本門琴道傳給他,令其誤入歧途走火入魔。所以請求我暫為保管這份琴道傳承,等到陳煜的琴領悟情之后,再交給他。”
“我與陳煜的情誼,讓我應下了此事。”他繼續道,“陳煜的師父對外聲稱將本門琴道傳承傳給我,也是為了刺激陳煜,令其能夠早點領悟情,我與他定下十年琴道斗法之約,也是因為如此。”
南嘉魚
你們都好騷哦
這操作,一般人想不到。
就很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