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被子趴在床上,聲音輕如羽毛地應和著“有什么事嗎”
“我,”他停了一晌,此行絕密,不可走露風聲,因而,他轉口道,“西北陡生變故,胡羌虎視眈眈,我急需馳援,今早就走。”
蠻蠻心想,還有這等好事
正好她在計劃著直接跑路,想著陸象行這么個殺神蹲在長安她施展不開,等他出征了,她再動身可就方便多了。
心里已經想了一百種餿主意,蠻蠻的臉蛋上卻掛著幾絲依依難舍,明眸含情脈脈地望住陸象行。
陸象行被尾云公主情意綿綿的眼波看得,心中一蕩,不禁忖道她畢竟還是愛我,舍不得我的。
只是這一趟是要去她的老家尾云國,她若知曉了,只怕也求著他帶她走。
現在局勢不明朗,尾云國有刺王殺駕的嫌疑,在嫌疑洗清之前,她的公主身份是一種危險信號。所以陸象行大義凜然地決定,暫不能讓她牽涉進來。
看著褥子間趴著的可愛的尾云公主,陸象行終是沒能忍住,他沿著床邊坐了下來。
蠻蠻看他坐下來了,心里頓時起毛,不知這個殺神要做什么,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噌噌噌往外一顆顆冒出。
陸象行卻只是握住了她的柔荑。
那雙柔軟的伴有薄荷木梨香氣的小手落在大掌中,膚若凝脂,香肌輕顫,陸象行突然不受控制地想,若是這一趟回來,查知尾云國并無反意,他干脆就不和尾云公主和離了。
她也是個苦命人。
既來之,則安之,他以后便好好補償她,與她弄假成真。
她想和他生三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夫婦同心,孩子便可以多多益善。
他把絕嗣湯斷了,用全老的藥浴泡上一年半載,應該能養得回來。
看著尾云公主近在咫尺的俏臉,陸象行靠近了一些,更近一些,蠻蠻幾乎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奇怪,以前那種她喜歡到頭腦昏昏的佛手柑的清氣,現在聞起來,卻覺得濁臭逼人,好想大耳瓜子大鐵坨子抽他嘴巴。
陸象行對此一無所覺,他只是覺得尾云公主是那樣可愛,令人情不自禁。他終于閉了眼,在蠻蠻的額頭上印下了燕子掠水般的吻。
蠻蠻的手抓住了枕頭,緊張地想,他大概不會在出發之前要跟她顛鸞倒鳳地云雨一番吧
要真是那樣,她肯定不從。
陸象行什么技巧也沒有,長得孔武野蠻,也只會蠻干罷了,她懷著小殺神,不能任他得逞。
陸象行卻一點亂性的旖旎也不曾有,親了尾云公主的額頭,看到她緊繃的臉蛋,全神貫注的模樣,感到幾分滑稽。
她果真愛他,只是一個吻,她就這般陶醉
昨夜的不歡而散從陸象行腦中清除了,他現在信心大振。
“蠻蠻。”
這是第一次,陸象行喚了她的乳名,拙舌到連他自己也倍感驚訝,但好在,陸大將軍戰無敗績,到底是有些自信在身上的,他調整得飛快,不消一瞬便掩飾好了那股尷尬。
拇指緩緩滑過蠻蠻緋麗的臉蛋,停留了少頃,在她僵硬的警惕之中,他一把抱住了蠻蠻的細腰,將她按到懷里。
“等我回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被迫窩在他懷里的蠻蠻,只是睫毛低垂,冷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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