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憐惜。
又叫人難掩惡意的欲念。
要是真的被發現這般模樣,以驚蟄的克制,會崩潰得大哭嗎
第一回將驚蟄逗弄過頭,哭得狼狽的模樣,迄今還令容九懷念。
噠。
再往前走,就沒有月光了。
明雨躊躇了一會,又瞪大了眼仔細瞧了瞧,嘀咕著驚蟄再怎么樣也不會藏在這里吧一邊說服著自己,一邊轉身走了。
直到這時候,容九才松開。
難以窺探的漆黑中,驚蟄的脖子上已經烙著個深深的牙印。
驚蟄在極度緊張后,整個人徹底軟倒在容九懷里,手腳無力,摸著還有點冰涼。
容九慢慢地給他搓著手指,幫著回暖。
驚蟄呆愣了一會,才喃喃地說道“容九,你這脾氣難道沒人想打你嗎”
他剛才分明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明雨怕鬼,不敢到黑暗深處,剛才或許就要被發現了。
雖然明雨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可知道歸知道,明目張膽被看到那又是另一回事
“驚蟄不是很信賴他”
“信賴歸信賴,可這是私密的事。”
驚蟄推開容九,他的羞恥心,還沒到這般厚臉皮的地步。他現在滿臉通紅,恥感爬滿了心,都恨不得給自己臉捂上。
“而且,你怎么知道,將來不會出事”驚蟄嘟噥,“還是要藏好些。”
“你擔心他背叛你”
容九的聲音里,是難以覺察的惡意和熒惑,乖戾的暴躁被冷靜克制的語氣埋藏著,只是一聽,好似是在真心實意地關切著。
“莫要擔心,”
他總是這么說。
“若他背叛你,我會摘了他的頭顱,送與你為禮。抽了他的皮肉,做你墊腳的皮具”
他的話還沒說完,驚蟄一個小狗飛撲,將容九惡毒的話給堵了回去。
用嘴。
容九是個貪婪的,送上門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直到驚蟄差點被親暈過去,喘著氣趴在容九的懷里,還不忘碎碎念“不可以,不能這樣明雨是我的朋友。”
他有點委屈,那鮮明的惡
意,是如此明顯。
為什么
容九沉默片刻,手指拂過驚蟄的側臉,用力地擦了擦他的眼角,冷淡而刻薄說道“你和他,走得太近。”
那輕易燃燒起來的情意并不滾燙,冰冷到窒息的寒意里,摻雜著無盡的丑陋惡意。那不如驚蟄那么純粹美好,反而充斥著扭曲的欲望。
那為嫉妒。
驚蟄不可思議地搖頭可他只是朋友heihei”
朋友和伴兒,在驚蟄看來,是截然不同的關系。
他怎么都想不到,容九看似冷冰冰的模樣,居然會吃醋嗎
吃的還是,明雨的醋
驚蟄有時難以理解容九的想法,當然,明雨的安全,他是一定要保護的,他絮絮叨叨地跟在容九的身后,讓他一定不能對明雨下手,結果
嫉妒的男人最可怕,驚蟄切身體會到這點。
那天回去,他的嘴巴都腫了。
如果不是容九塞給他的玉瓶,他第二天都不能見人。
可惡
容九的性格惡劣到無可救藥。
驚蟄已經收集了四個玉瓶。
每次打開柜子,就看著它們排排坐,異常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