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利用。
容九的臉龐帶著一種奇特的冷硬,冷淡地注視著驚蟄,抬起的手指撥弄開額頭的碎發,略帶微卷腔調的聲音如同游曳的蛇,“你讓我挫敗。”
驚蟄啊了聲,困惑地看著容九。
不是在提禮物的事嗎怎么說到挫敗,他哪里讓容九挫敗
驚蟄倏地認真起來,是他還不夠喜歡容九嗎
可,可他很努力了,已經從每天想一次進化到了一天想三次,不能再多了
容九冷漠地說“你連利用都學不會,擺在你面前的獵物都不捕,甚至貪婪之心都不生,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哦哦,原來是這個,驚蟄又悄悄探出小狗頭。
“靠一點運氣”
他試探著說。
容九“你該心狠一些。”話這么說,他的手指又落在驚蟄的后脖頸,捏了捏他的命脈。
小狗一無所覺,甚至還主動蹭蹭。
容九面無表情。
看起來像是沒救了。
毫無戒心。
誰都能騙。
容九升起一種古怪的焦躁,卻不知這焦躁到底是什么,更加用力地搓了搓驚蟄的腦袋,愣是將冠帽給弄下來。
驚蟄手忙腳亂扶住冠帽,就聽到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是他”
誰
驚蟄敏銳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說是陌生,是因為已經好些天沒見到,可說到熟悉這張臉,的確很難不熟悉。
是那天去找伍福時,攔住姜金明的小內侍。
驚蟄看到他的同時,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太監,以及其余幾個小內侍。那些內侍都不在驚蟄的關注里,唯獨這個太監
盡管他長得比伍福瘦多了,可看著和伍福有三四分相似。
“伍爺爺,就是他,那天他跟在姜掌司的身后,也一起去找了伍掌司”
與此同時,這小內侍的話,更佐證了驚蟄的懷疑。
他微瞇起眼,怎么,伍德這是想給伍福尋仇來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僅憑猜測,就找上門來的作風
呵,怨不得掌印太監會退避三舍。
驚蟄的手按在容九的胸膛上,輕聲說道“你莫轉身,他們沒看到你。”而后,又立刻揚聲“敢問方才這話,是何意”
他們站著的位置,剛好足以把容九藏在樹后。
而驚蟄是側了個半身,才會讓人一眼看到。
那小內侍好似狐假虎威,大聲罵道“見了乾明宮的伍爺爺,還不立刻跪下,將你犯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然,要叫你好看”
伍德沉著臉,幾步走上前來,盯著驚蟄的臉看了片刻,這臉,怨不得會是伍福喜歡的。
“你就是弄斷了我弟弟的腿的人”
驚蟄不卑不亢地說道“您可說錯了,無憑無據,為何說是小的作怪”
伍德陰冷地笑了起來“是你也好,拿了為我弟報仇。不是你也罷,正好,是他喜歡的,送給他折騰幾日,也能安心養神,別一天到晚想著闖禍。”
驚蟄心里嘔了聲,雖感覺到危險,可說害怕,到底不怎么害怕。
這里畢竟是直殿監,不是乾明宮。
伍德是二等太監,又不是寧宏儒那種總管,可還沒這么大的權勢。
之前擔心打了小的,引來大的,驚蟄和云奎他們早商量好了后手,只是此刻猝不及防,想挨到云奎他們趕到,怕是要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