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容九在這。
他受點皮肉傷沒什么,可別波及容九。
思及此處,驚蟄那小半藏在樹后的身體動了動,不著痕跡地示意容九翻墻走。
以容九的能力,這該是輕而易舉。
容九卻反扣住那只手,將驚蟄活活拖了進去,嗖地消失在他們眼前。
驚蟄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就被重重咬了,破開的皮肉,被男人撕咬了幾口,而后,眼前一黑,有什么纏上了驚蟄的眼。
他下意識要碰。
“不許摘。”
容九冷冰冰地命令他。
驚蟄遲疑地放下手,站在原地,循著聲音看向容九,分明什么都沒說,卻連每一根頭發絲都在期待著他能回來摘下,顯得有幾分可憐。
容九這是生氣了
咬得好痛。
容九看夠了驚蟄可憐巴巴的模樣,這才回頭,看著一臉駭然,好似撞鬼了的伍德。
那難以覺察的柔色,在回頭的瞬間蛻變成噬人的惡毒,死寂的濃黑爬滿瞳孔。
是為殘忍的暴君。
伍德哆嗦著抬起手,幾次欲要說話,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驚恐地跪倒在地,拼命地磕頭。
“我都還沒恐嚇過他,竟輪到下三濫的雜種來耀武揚威”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幽幽的嘆息,“該殺。”
“求饒命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求陛”
陛這個字,甚至還沒完整讀完,只有那氣聲剛飄了出來,容九就捏住了他的臉,力道之大,骨頭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他的臉骨被捏碎了些,鋒利的硬物刺了進去。
他拔劍的動作如此之快,伍德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也是后知后覺,意識到嘴巴的劇痛時,柔軟的肉塊就從霍開的窟窿掉了出來。
“咳唔”
伍德拼命捂住嘴,卻是滿手血,怎么也壓不住。
這可不成。
容九嘆。
驚蟄這小蠢狗兒,可還沒做足準備,知道他的身份呢。
聽了,可是要跑的。
容九這般想,將劍尖用力捅穿伍德的喉管。
整柄劍都塞了下去。
濺出來的血液灑滿他的衣袖,容九嫌惡地避開,咕嚕咕嚕那是流淌的血水。
伍德還活著,帶著掙扎的猙獰樣,卻被牢牢串住。
“啊啊啊啊啊啊”
幾個跟著伍德來的小內侍被嚇瘋了,轉身就跑,死亡的恐懼占據了他們,再無半點理智。
容九挑眉,抽出佩劍,輕快地朝著他們走去。
一步一步,血花開。
快快殺了個干凈,他可要回去抱抱驚蟄。
可憐,莫要嚇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