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這伍福,惹了這般眾怒,為何還能穩坐掌司的位置”
云奎不甘地說道“伍福有個兄長,在乾明宮做事,是二等太監。這幾年,掌印也看他很不爽利,可到底頭上有人,只能偶爾敲打敲打,不叫他再肆意罷了。”
能在乾明宮做上幾年的人,都是心思老成之輩。
哪怕只是個二等,在外行走,都比一些大太監要尊貴得多,掌印不想為此得罪伍福的兄長伍德,也是正常。
慧平除了手腕的傷勢外,也沒其他的傷勢,不過許是精神有些緊張過頭,回到直殿司放松下來后,就有些昏昏欲睡。
驚蟄發現后,就示意云奎和世恩先離開。
世恩剛要走,轉身對慧平說“我不會和其他人說,就算谷生也不提。”
云奎匆匆補了一句“我也是。”
慧平微愣,笑了起來“多謝。”
等云奎和世恩離開后,驚蟄將玉瓶塞給慧平“你且用著,等好了再還給我。”
慧平不好意思地握著玉瓶“我聽他們說,是你最早發現我不見的多謝你”
驚蟄“你都和我約好,到點沒出現,定然是出了問題。”
他猶豫了下。
“而且,胡立要是知道,你為他出了事,想必也會很難過。”
慧平和胡立的關系很好,親如兄弟。
慧平沮喪地說道“可是伍福到
底是掌司,他在一日,胡立就有危險。”
驚蟄蹙眉,如伍福這樣的人,本身就因為身體殘缺,性情也變得扭曲起來只是靠著掌印的施壓,的確沒多大的用處。
“不過,他之前不是只挑自己人,怎么會對直殿司出手”
莫看伍福拿胡立來威脅慧平,可在驚蟄看來,伍福的目的,怕一開始就是慧平。
慧平長得白白瘦瘦,有幾分清秀。胡立可就不一樣,干巴瘦小,還黑魆魆的,相貌論起來,和慧平還是有差。
慧平露出厭惡之色“他好像只對未經人事的人感興趣。”那些人都被他玩弄過許久,他早就膩味,自然將目光放到了外面。
驚蟄“”
哇,人渣。
慧平看著驚蟄眼底的怒氣,嘆了口氣“你也別把他們那的人想得多好。出過事后,還是有人陸陸續續往伍福身邊主動湊的。”
驚蟄惡寒得哆嗦了下“為了討好”
慧平淡淡說道“他手段雖殘忍,可要是伺候好了,漏財也不少,又因為他糟蹋的不是宮女,有人覺得自己是男的不在乎就去了也不少”
驚蟄揉著自己的耳朵。
可怕。
感覺聽完這段話,耳朵都要臟掉了。
他起身出去給慧平打水,還特地兌了些熱水進去,這才端到屋里來。
“你擦擦吧,免得心里難受。”
雖說沒出事,可一想還是膈應。
慧平有些感激地對驚蟄倒了聲謝。
驚蟄擺了擺手,躲了出去。
免得慧平不自在。
他抱著胳膊站在廊下,思忖著那個該死的伍福,他要是繼續和自己人你來我往,反正是一片腌臜,驚蟄也懶得管。
可要是再對慧平動手
驚蟄斂眉,得想個法子。
不然,以伍福這變態德性,早晚還會再動手。他趁著慧平還在洗漱,溜去了云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