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可難道驚蟄也不知嗎
殺了伍德的人,是容九。
不管伍德身上有多少的罪孽,可最開始容九動手,純粹是為了驚蟄。
一想到這,驚蟄就有些頭疼。
許多事情都有邏輯,可偏偏在盤順之前,有著唯一的矛盾。
全在于容九。
慧平聽了驚蟄的話,不以為意地說道“這有什么說明伍德最開始來直殿監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會被抓,不然不會孤身一人來。說不定,早早就有人在盯梢,故意埋伏其中,就為了看伍德松懈的時候上鉤”
驚蟄“是嗎他不過就是個二等太監,至于這么謹慎”
慧平悄聲說“下午你睡著,沒聽到云奎說,那伍德,是會武的。”
驚蟄“哦哦。”
他點了點頭,被慧平憐愛地摸了摸腦袋,又塞進被子里。
“甭多想了,多休息,待明日醒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驚蟄苦笑著閉上眼,片刻后,在心里呼喚了系統。
“下午的事,你看到了嗎”
系統出聲。
宿主,系統只能探測到和任務有關的目標,無法得知其他。不過,伍福的確是韋海東去逮捕的。
自打驚蟄醒來后,一直緊追不舍的危險預兆撕扯著驚蟄敏感的神經,叫他連安靜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他閉上眼,韋海東啊
那莫名的驚慌,總算稍稍消退了去。
他將手交握靠在心口,好似想溫暖那顆莫名亂跳的心。
睡著之前,驚蟄原本還有些擔心,自己會夢到那些兇殘的畫面,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一覺睡到自然醒。
說是自然醒,可這醒來的時間,也正好是以往起身的時辰。
不過驚蟄先是睡了一下午,又緊接著睡了一宿,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連夢都沒做。
他沉默地洗臉漱口,又沉默地去換衣服。
原來他是這么膽兒大一人嗎
驚蟄跟著云奎幾個出門干活時,看到有人特地繞靠一片地方走,想必那就是昨天出事幾個人之一死的地方。
幾個人都非常有默契,也跟著繞道走。
一個主動提起的人都沒有。
直到下午,對這事才有了蓋章定論。
姜金明將直殿司內眾多內侍給召集了過來,讓他們在庭院里都站好,這才背著手在他們跟前踱步。
“想必,昨兒雜務司的事,你們都有所耳聞。”
隊列里,有好幾個都白了臉。
豈止是有所耳聞。
他們有幾個,是正正撞上了尸體。
姜金明淡定地說道“伍福在雜務司作威作福多年,全因為他有一個乾明宮出身的兄長。昨日,韋統領帶隊緝拿犯事的伍德,在追逐的過程中,死傷了幾個人,不過,最終將伍德伍福兩兄弟就地格殺,絕了后患。”
伴隨著姜金明的講述,底下眾多內侍也忍不住開始交頭接耳。
姜金明沒有阻攔,而是繼續說著。
“而今,雜務司只余下三四人,撐不起一司運轉,眼下要從各司抽調人過去,直殿司也要出兩人。”他點了兩個人出來,“且先忙著,掌印說了,在補充新人之前,你們拿雙倍的月俸。”
原本被叫出來的兩個人還有些不情不愿,可是一聽到能拿雙份的錢,當即就高興了些。
畢竟,雜務司死了這么多人,一般的人總歸是會害怕。現在只做一份工拿兩份錢,那還能稍微忍一忍。
將這事說完后,姜金明的心中也輕快了些,就讓眾人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