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和驚蟄沒有更進一步的交情,他也知道慧平哥和驚蟄的關系很好,便悄悄地將這件事告訴了慧平。
慧平心里揣著這件事,已經有些時日。
他不是那種很會說話的人,能憋住這么些天已經非常厲害。
等慧平好不容易將這事說出來后,他的臉色已經發紅,整個人像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一樣。
驚蟄微訝后笑了起來“分明是我的事,怎是你害臊成這樣”
慧平“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
他想起剛才驚蟄的叮囑,連忙又補了一句。
“胡立肯定也不會。”
驚蟄“我自是相信你們的。”
胡立知道這件事后,不是急哄哄來找慧平,而是自己先查了一遍,足以說明他的縝密。
他這樣的人,尤其在他在乎的兄弟慧平與他是朋友的前提下,胡立是不會貿然做出不該做的事。
“你,你和那人,真的是”
其實慧平有點猜到。
遠在胡立來找他之前。
只是他那個時候,不知道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只知道,驚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見他。
沒想到會是個男人。
而且還是個氣勢很足的男人。
而不知為何,胡立和他這么說時,慧平的第一反應,就是除夕夜的人。
驚蟄抱緊膝蓋“嗯。”
慧平過了一會,囁嚅地說道“可
是那個好疼。”
驚蟄茫然地看著慧平,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么疼”
慧平遭了伍福那次難,雖沒真的那什么,可是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少。
如今一眼對上驚蟄乖巧懵懂的眼神,一時間覺得良心都痛起來。
他咳嗽了聲,“沒什么。”
難道,驚蟄和那人,什么也沒做過
那,那圖什么呀
這后宮里頭,太監和宮女的對食,除了情感的慰藉,更多的還是為了宣泄。甭管太監能不能人道,可心里能快意,也是愉悅。
如果什么都不做那,那是因為他們是真的互相喜歡
男人和男人,也能,喜歡嗎
慧平模模糊糊地覺得有哪里不對,可他看著驚蟄抱著自己,坐在床頭小小的一團,又猛地將那些顧慮全都拋開。
他輕聲“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叫別人看見了。”
驚蟄又是低低“嗯”了一聲,手掌捂著臉,有點沒臉見人了。
乾明宮內,淡淡的,熟悉的香氣,正在殿內浮動。在殿前伺候的人,已經習慣了這熏香的氣息。
今兒,景元帝總算從上虞苑回來。
剛一回來,就見到了在殿前蹲守的茅子世。
他真的在“蹲”。
手里拿著一根樹枝,不知道在角落里搗鼓什么。
景元帝平靜地從他身邊走過“記得賠錢。”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嚇得茅子世跳了起來,也跟著露出了他在搗鼓的東西。
邊角上的磚石,不知何時有了點破損,隨著茅子世的搗鼓又霍開了一點點痕跡。
茅子世“這是本來就壞了,不是我弄的。”
景元帝淡淡“記賬,送去乾元書院。”
茅子世三步并作兩步,急忙追上景元帝,哀哀叫了聲“我賠,我賠還不成嗎做什么去打擾老師。”
他心痛自己的錢袋子,更恨自己剛才有事沒事手欠。
等人就等人,做什么要去搗鼓那玩意
景元帝在殿內坐下,漫不經心地說道“沉子坤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