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越溫柔,動作就越是兇殘,短短片刻,驚蟄就被剝開了一層衣裳。
這可比驚蟄迅猛得多。
驚蟄一手攔著容九,另一只手扯著衣服,頗有些焦頭爛額。
驚蟄終于確定,他對危險的預感并沒有錯,這份威脅來自于容九。
盡管容九看起來非常正常,可不管是他的動作,還是那壓抑的暴戾,都無疑像是將要燃爆的火山。
只要輕輕一個火苗,就會頃刻爆炸。
驚蟄想離開的行為,無疑觸動了男人危險的神經,令他露出了森然一面。
驚蟄猶豫了下,踮起腳尖,貼著容九冰冷的臉親了親。
“我沒走。”
容九粗暴地抱住驚蟄,力氣大得幾乎要勒斷他的骨頭,冰冷的寒意透體而來,這遠比驚蟄想想得還要冷。
驚蟄忽而覺得不對。
容九的體溫,比起尋常人還要冷得多。哪怕都從雨中離開,他的皮膚摸起來,更像是寒冷的冰。
“容九”
驚蟄有點擔心地叫了一聲,在他能夠聽到回答前,他感覺
到男人的身體在顫抖。
那是一種不自覺的克制,在隱忍,在壓抑,一閃而過的殺意狂暴如沸騰的焰火,扭曲地跳動著。
容九冰涼的鼻尖蹭上驚蟄的肩膀,凍得他微微一顫,緊接著森白的牙齒一口咬住細膩的皮膚,如同叼住了獵物般死活不松口。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如同一頭將要發狂的獸,無端的忍耐并沒有讓他顯得更溫順,反倒處處透著怪誕的兇殘。
驚蟄疼得哆嗦了下,卻沒有掙扎,猶豫著抱住了容九寬闊的肩。那親密的耳根廝磨,帶著寒涼的潮氣。
良久,驚蟄聽到容九近乎疲倦的聲音,“驚蟄,痛。”
近乎脆弱的承認,與詭異的攻擊欲焚燒在一處,如同最極致的矛盾。
他可以輕易殺了任何一個人,卻也能乖順地靠在驚蟄的肩頭,流露出冰涼的窒息感。
這讓驚蟄泛起了一種古怪、細密的疼。
在骨髓里流竄,說不分明。
卻壓抑得很難受,有種莫名流淚的沖動。
“哪里疼”
他聽到自己這么問。
于是容九也答。
“渾身都疼。”
只要夢里驚醒,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如同燃燒般炙痛。
與陰毒截然相反的是,它發作時,卻是狂暴到令人恨不得撕碎渾身的皮肉,一塊塊碎成肉末,碾碎每一根沸騰的骨頭,方才能夠安歇。
容九被驚蟄拖上床,同樣冰涼的手指搓著他的皮膚。有那么片刻,滾燙的特意在心頭燃燒起來,一點又一點,啪嗒啪嗒地,好像濺落的火苗。
又如同落下的雨。
卻是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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