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蹙眉,若是這樣,那為何又重新撿起來這個習慣是因為這些藩國,被景元帝嚇得虎軀一震,納頭就拜
這怎么看
都不太可能。
越聿使臣,那叫一個桀驁不馴。
這鼻孔朝天的姿態,足以表露他們的態度。
“皇帝登基后,手腕比先帝鐵血殘酷,雖不至于叫他們聞風喪膽,不過大部分的藩國還是愿意歸屬,只除了越聿,和陰,高南這幾個,時常會趁著秋收劫掠其他藩國。”
驚蟄挑眉,這聽起來,多少有點無惡不作。
“那我們的邊境”
“偶爾有之,不過不敢做絕。”容九神色淡淡,“多是在周邊騷擾。”
饒是如此,驚蟄也有些氣鼓鼓。
容九覺得有趣,伸手去摸驚蟄的腮幫子,順帶將最后的話說完。
“這次使臣久違來朝,六部和內閣那些人,是希望能夠展現威嚴,折服他們。而藩國,有些是為了求朝廷為他們主持公道,也有的,是借這個機會試探國力。”
這件事非一日之功,會這般熱鬧,全靠各方的心思。
驚蟄起初有點迷糊,后頭倒是聽了個明白,露出幾分古怪的表情。
“想要震懾藩國所以這一次,之所以會把地點選在上虞苑,難道是想讓他們”
驚蟄吞吞吐吐,沒將話說完。
世恩多次提起的高頭大馬,上虞苑這極廣的占地,以及諸位重臣的希冀
難道說,景元帝想在上虞苑練兵
容九捏著驚蟄的下巴,手指輕輕地搔著,像是在擼著什么小獸,慢悠悠地哼道“怎么這么聰明”
驚蟄一把拍開容九的手,羞惱地瞪他一眼,怎么越來越愛動手動腳
就跟在擼小狗似的。
容九涼涼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事情這般繁重,還得認真抓緊干活,好不容易擠出一點時間過來,卻還被人嫌棄”
冷冰冰的嗓音,卻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驚蟄哭笑不得。
他無奈伸手去,重新抓住容九的手指,歪著頭看他,“就這么想我呀”驚蟄這話輕輕的,帶著幾分羞怯,可明亮的黑眸卻率直地望著容九。
叫人怎么能給出個否定的答案
容九原本是想逗弄他,一時倒是燃起別的情緒,慢慢將人拉到懷里來。
“聽。”
驚蟄趴在容九的身前,聽著那比往日節奏更快的心跳聲,不由得抿住了嘴。
若不這樣,他怕是要嘿嘿笑出聲。
大半夜,容易將人嚇壞。
驚蟄將頭埋在容九的懷里,深深吸了口氣,那熟悉的蘭香穿過他的肺腑,在胸腔里停留了許久,這才長長吐了出來。
“你怎么開始喜歡蘭香”
驚蟄輕聲道。
之前,驚蟄在容九身上,很少聞到多余的味道,好像是因為不喜歡。
驚蟄在收了安神香后,偶爾身上會有安神香的氣息,可是身為安神香的前主人,容九就好像根本沒用過。
容九“有用。”
驚蟄
眨了眨眼,容九的答案不是喜歡,而是有用
尋常富貴人家,侍女在衣裳漿洗晾曬后,都會用香薰過一過,不會太過濃重,可也會免去衣柜的異味。
香料的選擇,多也是看個人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