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不討好的事,怎么可能會干
越聿這番辯解,確也不錯。
不管眾多使臣在來朝前,到底懷著怎樣的想法,可現在多是不敢流露出來。
他們還想活著回去。
現在這位赫連皇帝,脾氣比先前的硬得多。
那雙漂亮的眼睛看過來時,總有種脖子涼颼颼的錯覺,好幾個使臣總是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
這也不怪他們敏感。
這些時日,騎馬射獵,他們幾乎都有和景元帝打過照面。除了那一次在深夜比試外,也時常會在山林中撞見。
他們是親眼看到過景元帝的身手。
漂亮得很。
就算是再精銳的士兵,和景元帝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那樣利落干脆的身手,總是讓人忍不住叫好。
正是因為親眼看到過,自然也知道,景元帝的殺性有多重。
他們見過赫連皇帝在射殺獵物后放聲大笑,騎著高頭大馬就沖入了鹿群真是瘋了,就算它們看上去再是溫順,可公鹿那尖銳龐大的角,卻不是擺著好看的。一朝不慎,就容易劃得人開膛破肚。
可景元帝像是覺得有趣,自己也化作斗獸場上的一員,和獵物拼殺到最后一刻,直到渾身鮮血淋漓,活似從血海里走出來的惡鬼。
這不經讓人恍惚這位陛下,很享受這種危險的肆意。
這樣一個瘋子,要是突然興起剃了他們的腦袋,那也是有可能的。
越聿和安南的辯解,景元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姿勢優雅,冷漠冰涼的聲音帶著難以覺察的困意“那就,先押下去審問,等查出來,幾位使臣到底有無勾結哈,到時,自然會還諸位清白。”
那隨性散漫的態度,讓越聿和安南有些不滿,可而今嫌疑在身,他們也顧不上許多。
景元帝托腮,看著那幾個使臣被拖下去,這才看向其他人,不緊不慢地開口。
“突遭此事,諸位不必在意,仍然手癢的,自可繼續狩獵,只是需得帶上一小隊士兵,免得再遇意外。”
“應該的。應該的。
”
“陛下說得是。”
“我等已經不必再”
其他使臣爭前恐后說話,生怕景元帝懷疑到他們身上,待他們散去后,寧宏儒方才走到景元帝的身后。
“陛下,和陰使臣的尸體,已經”
他小聲說著。
片刻后,景元帝呵了聲,聽不出是嘲弄,亦或是有趣。
“無事,繼續派人盯著。”
景元帝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道。
“喏。”寧宏儒欠身,又看景元帝似是有些倦怠,不由得再勸了一句,“您昨夜出去,身邊好歹再帶幾個人。”
也就暗處那幾個跟了過去,這在寧宏儒看來,是遠遠不夠的。
景元帝“韋海東和你抱怨了”
寧宏儒訕笑“豈敢,韋海東也只是擔心陛下的安危。”
景元帝冷冷說道“他且好好顧著自己的事,再有下次失誤,寡人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寧宏儒閉嘴,不敢再說話。
就見景元帝又懶散打了個哈欠,看著是困,可就是不去歇息,過不多時,石麗君撩開帳篷,疾步走了過來。
石麗君“陛下,已經都準備妥當。”
景元帝這才慢悠悠起身。
寧宏儒和石麗君跟了上去,低聲問“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