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去,那會是誰”
其他幾人詫異。
驚蟄先前不想將這件事告訴他們,就是因為這其中蘊含著危險。既是危險,驚蟄從來都是寧愿自己去,也不會禍害他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又怎么會冒出一個其他人呢
驚蟄撓了撓臉“我讓容九幫我查的。”
在容九鎮壓了他,讓他不得不屈服于淫威下,答應往后都要按時吃藥后,驚蟄又腆著臉,讓他幫忙查一查康滿的經歷。
永寧宮走水,這無疑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當時,容九聽完他的請求后,并沒有立刻答應他,反倒是看了他幾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要是不認得我,遇上這樣的事,該如何做”
驚蟄自然地說道那我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容九揚眉,銳利的目光停留在驚蟄的身上,聽他繼續說著。
“我可能還是會離開北房,然后,繼續努力活著,直到有一天不想活了,我可能會想方設法捅黃慶天一刀。”
驚蟄說到這里的時候,人都笑了。
“當然,也可能什么都不會發生,我就這么一直活下去。”
驚蟄說起從前,說起過往,語氣淡淡,少有激動的神色。可容九知道,在驚蟄的心里,有一把燃燒著的火。
它無時無刻在燃燒著。
為他的家人,為他的朋友。
容九抬手,抓住驚蟄的衣襟,將人拉過來,直到他們四眼對視。
容九牢牢把持著驚蟄,慢條斯理地說道“康滿的事情,我會去查。你不必輕舉妄動,不管是你,還是你那群,朋友。”
驚蟄總有種,容九在說出最后兩個字時,是帶著濃重的厭惡感。
他原本就被容九拽著,此刻更低下頭去,直到他們鼻尖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處。
驚蟄緩緩說道“你是不是你,對他們很有敵意”
容九冷漠地看他“任何占據你關注的人,都叫人厭惡。不論是你的朋友,亦或是”他頓了頓,到底沒將最后兩個字說出來。
呵,家人。
容九黑沉的眼里,翻涌著極端的情緒,若隱若現的殺意剛剛顯露,就被一雙摸上來的手給揉去大半。
驚蟄捏著容九的臉,苦惱地嘆了口氣,“我這輩子可能都不再需要吃醋了。”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男人。
“光是在你身上聞到的,就已經酸得叫人受不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這件事,容九插手了。
“要是這樣,那還容易些。”
世恩一聽,這事還有容九插手,多少是放心了些。
驚蟄咂摸了下,其實他倒也還有別的主意,就是危險了許多。
可容九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那天離開的時候,他掐住驚蟄的臉,讓他安分守己,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就把他的小狗頭給擰下來。
驚蟄很困惑,為什么是小狗頭
他摸摸自己的腦袋,長得那叫一個端正,哪里很狗了
驚蟄嘀嘀咕咕,而且危險怎么了
從來都是危險找上他,他主動找找危險,那也,還算正常吧
到底只敢偷偷這么想,驚蟄揉了把臉,還是放棄了。
不敢撩撥老虎須。
自打容九答應后,驚蟄陸陸續續就會收到許多關于康滿過去的詳情,這其中,不止有他的算計,也有著他謀害人的名單。
驚蟄看
著那張滿滿當當的名單,多少驚了呆。
雖然知道康滿不是個好東西,可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不過,在這其中,最讓驚蟄吃驚的,反倒是丁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