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世恩不愿意驚蟄去永寧宮,說他摔倒傷了腿,后腳他出門的時候,還真扭到了腿為了拉住平地摔的世恩,倒是將自己給弄傷了。
第二日起來,這腳背沒昨天那么可怕,不過也很難走路。
姜金明親自過來一趟,看完他的大胖腳,狠狠嘲諷了他一頓,就痛快讓他休息上十天半個月再說。
他就此成為整個直殿司最閑的人。
因為閑,來找他嘮嗑的人,反倒比之前還多,很是讓他聽了許多八卦。
閑著也是閑著,驚蟄又在慢吞吞地做衣服。
是給容九做的。
驚蟄在這幾月間,零零碎碎也送了容九不少東西。
貴重上,自然是比不過容九,不過好歹是一片心意。
驚蟄看不出來容九到底喜不喜歡,不過,每次收走東西時,男人看起來心情應當是不錯的。
驚蟄將裁剪下來的布塊放到邊上,預備著晚點用,就見門外進來一個
出乎意料的人。
是鑫盛。
驚蟄“咔嚓”一聲,剪斷手頭的線,“真是稀客。”
鑫盛本就不喜歡他,怎么還會主動上門。
鑫盛走到桌邊坐下,看著驚蟄裁剪的動作“你,就在這做著些女兒家家的事”這語氣聽起來,帶著點別扭的膈應。
的確不會說話。
怨不得后來掌司不愛用他。
驚蟄漫不經心地想著“女兒家能做,男子為何不能做”
鑫盛冷冷地看他“做這些東西,只會讓人跟女人一樣愁緒繁多,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驚蟄神色古怪地打量著鑫盛,這人有病吧
他道“我想,我們本來,也已經不算是男人了。”他們是太監啊
鑫盛面露怒色“你”
驚蟄淡淡地說道“你要是只想說這些,那還是快點出去罷,免得臟了我的耳朵。”
鑫盛的言辭里,讓驚蟄聽了很不喜歡。
鑫盛忍下心頭的老血,想起自己的目的,自覺是在忍氣吞聲“你,是不是很會處理宮務來著”
驚蟄穿針引線的動作微頓。
姜金明偶爾會將一些
宮務交給驚蟄處理,可這并沒有擺在明面上。
若非時常盯著,是不可能知道。
驚蟄“你想說什么”
教我。”鑫盛道,“我在掌司身邊這么久,他卻什么都沒教。對你,態度卻不盡相同。掌司肯定栽培你許多。”
驚蟄納悶“我憑什么要教你”
厚顏無恥的人許多,鑫盛是最醒目的一個。
鑫盛“你教會了我,你我一起為掌司效力,這不是更好嗎”
“你是打算自己滾,”驚蟄勾著唇,冷冷地看著鑫盛,“還是我讓你滾”
鑫盛不喜歡驚蟄,對他沒有好臉色,那驚蟄又何必對他好聲好氣。
驚蟄看著溫和,那一瞬,卻莫名冷漠。
他看著鑫盛的眼神好似死物。
這凍得鑫盛飛快站起身來,幾步退到門邊。
他有一種奇怪的錯覺,再不退,怕就要被那銳利的鋒芒刺傷。
鑫盛的氣勢被壓了下去,一時間還愣了愣,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臉上脹紅,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
“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