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她們不想要嗎
是因為景元帝,根本就沒有心
可,現在,在康滿看來,景元帝何止是有心,他那顆心還活蹦亂跳,可怕得很。
誰能夠相信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會隱藏自己的身份,看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太監
誰能有驚蟄那么放肆,敢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詞聽聽他說的到底是什么話
誰敢在皇帝面前妄要自由,妄要尊嚴。
只要一想到剛才聽到的話,康滿的臉色就忍不住扭曲起來,那是一種壓抑到快要形成實質的壓迫感。
他實在聽到了太多太多不該聽到的東西。
康滿清楚地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他要死了。
他必須得死。
白孤生提醒您可是他長得美啊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如果他不死,那他將遭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對待。
這個時候他又不那么想活著了。
他根本無法忍受自己曾經對其他人施加的刑罰,再一一落到自己身上時的痛苦。
“陛下,這個人您打算怎么處理”
宗元信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康滿,這塊頭可真是結實。
雖然大半夜被人從床上鏟起來治病,可看在對象是皇帝的份上,他就不多說什么了。更別說,他剛才還看到了一場精彩的大戲。
這戲臺雖然有點簡陋,可是場上的角兒可是景元帝。
光是看上一眼,就已經值得今夜跑一趟。
景元帝慢吞吞說道“寡人記得之前,說你的手中還缺幾個藥人。”
宗元信做事亦正亦邪,就算治病看人,也得依著他那古怪的脾氣。只不過大部分時候他是個好人。
可小部分時候,尤其是對藥人的時候,他怕是他們心中最可怕的怪物。
他的藥人,全都景元帝給他的。
皆是一些從牢獄里提出來的死囚犯,還沒到要死的時候,就先給了他,讓他嘗試煉藥。等到人死去活來,奄奄一息了,也差不多是要行刑的時候。
就當做廢物利用了。
宗元信挑眉,笑呵呵地說道“陛下,這人難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證嗎就這么給了我小心,日后還給您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
“割了,挖了,燒了,埋了,都由你。”景元帝的臉色冰冷,根本沒理會宗元信的調侃,“只一件事,需得記得。”
宗元信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越是痛苦越好,最好叫他后悔,這輩子就不該打娘胎里爬出來。”
康滿沙啞地說道“陛下,陛下饒了奴婢一命,奴婢什么都不會說出去”
景元帝起身,厭煩地看著地上的東西。
唯一一個沒有讓他自己親自動手的原因,就是他不能確保自己下手的時候,會不會再一次把這個人給弄死了。
他要他活著。
活著,好好享受痛苦的滋味。
康滿動的那些愚蠢的念頭,已經足夠他死上千遍萬遍。
可真要死了,那就便宜他了。
偏屋,驚蟄換好衣服后,又請石黎出去,他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侍衛什么都沒問,轉身就出去了。
這讓驚蟄很感激。
今天接連發生的事情,讓驚蟄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