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老敬王就知道景元帝的心中,是有自己的成算的。雖然看著有些肆無忌憚,不過也有自己的準則。
現在赫連元活著回來,就說明這件事到此結束了,不然以皇帝當時就發作的脾氣,也沒有必要留著。
老敬王安慰完有些溫吞的世子,就將他給打發走了。
老王妃當初生下來兩個孩子,年長的那個孩子更像老敬王一些,雖然不怎么說話,可是非常沉穩老練,可惜的是還不到二十歲就病死了。
現在的世子,是嫡次子,比起他的兄長來說,確實有些遜色,雖然非常溫柔,可溫柔,不代表不能御下。
偏偏這世子卻是溫柔到有點懦弱,沒有法度,總是瞻前顧后,就令人有些失望。
他選中的世子妃也和他是相似的脾氣,這樣兩個人也不知將來要怎么掌控這座王府。
老王爺一想到這些煩心事兒,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只是
不知道今日,在皇帝陛下的馬車里,藏著的究竟是誰
竟是讓陛下輕車簡便,只帶了寥寥幾個人出行。
有趣。
老王爺手里抓著的兩顆核桃不斷地盤著,發出輕輕的咔嚓聲,蒼老的臉上露出少少的笑容。
想必這個消息,對于深宮之中那位太后來說,正是急需。
他倒不是
想與皇帝作對。
景元帝這樣的鐵血手腕,他是瘋了才會這么做。只不過,皇帝如此苛待他家小姑娘,他不過漏了一兩句言語,又能如何
容府,小院。
驚蟄趴在床上,有些痛苦。
去見烏啼的時候,因著心中非常高興,所以驚蟄騎馬的時間就長了一點,哪怕容九幾次三番讓人來問,他也只是推脫。
后來,是容九親自過來,才給人薅下來。
驚蟄抱著烏啼的脖子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才被人拖走了。
結果人一上馬車,那興奮的勁頭過去,就昏昏欲睡。
容九按著驚蟄的頭躺在膝蓋上,讓他一路睡了回來。
雖然路上,驚蟄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動靜,可他到底是太困了,稍有動作被容九按了下來,聽他安撫了幾句,又直接昏睡了過去。
他直接睡到了回府的時候才醒。
下馬車的時候,原本驚蟄是想自己踩著凳子下來的,結果兩條腿軟得跟棉花似的,差點沒摔倒。
這也太廢了。
驚蟄趴在床上,狠狠地抱緊枕頭。
他平時干活不少,身體也算強健,原本以為這一回總算能稍微練一練,結果沒想到下來了,還是這個軟趴趴的樣子。
這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
“啊”
驚蟄慘叫一聲,哀哀說道“容九,我這是骨頭,不是面筋,好痛。”
容九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是喜歡得恨不得留在那里嗎”他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地按揉著驚蟄的大腿,那酸痛難忍的感覺,讓驚蟄忍不住抽抽。
男人的手勁實在是太大,雖然是在給驚蟄放松身體,可現在看起來,更像是把他當做是面在和著。
驚蟄有點理虧,小聲“這一回,我沒擦破皮。”
“那是因為,我讓人給你的馬鞍特地換了。”容九冷冷地說道,“若是真的急行軍,今日的馬鞍根本不足夠。”
正常騎馬用的馬鞍,無需多時,就能將人的皮膚活活擦破。這本就是一項需要經年累月鍛煉的活動,直到身體適應后,才能習慣于這種種反應。
驚蟄要是想練習,容九自然不會攔著他。
只是,每每見到驚蟄身體不適,男人看著就老大不高興。
驚蟄“我沒指望能練出個什么德行,上馬能跑就行了。反正再沒兩日,也得回宮去。”
他沒忘記這一日的快活,是用什么代價換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