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上慧平坐起來的視線。
兩人面面相覷,慧平立刻坐起身來,驚喜地叫道“你可算是回來了”
驚蟄剛爬起來,慧平就撲過來,給他上下一頓打量。
驚蟄忙說道“我沒事,沒受傷。就是去照顧人去了。”
他說得有點含糊,有點心虛。
名義上說是照顧人,可實際上被照顧的那個人,可總是不在府上,反倒是驚蟄被照顧良多,見完烏啼回來的那幾天,骨頭都快被容九按散架了。
慧平“雖知道你沒事,可出去那么久,總歸是擔心。”
驚蟄“那掌司那邊”
“無事,侍衛處的人來通知過掌司,”慧平快活地說道,“再加上,康滿也被關了起來,所以”
驚蟄驚訝得打斷了慧平的話,“康滿被關了起來”
慧平“你不知道嗎”
驚蟄那一夜,難道不是為了康滿被抓了過去
驚蟄“我只知,他可能會出事。但我沒想到是誰抓了他”
慧平“慎刑司。”
這是個宮人聽了就聞風喪膽的地方。
不,不對。
驚蟄頓了頓,那一夜,抓住他的人,分明是侍衛處,又怎么會是慎刑司
是后來,侍衛處又將人交給了慎刑司畢竟在宮人的處置上,慎刑司比侍衛處更理所當然。
可只要一想到那一夜容九對康滿的惡意,驚蟄就不覺得,他真的能將人給交出去。
說來也是奇怪。
最開始,按照容九的說法,這事的確是慎刑司在查,怎么最后無端端就變成了侍衛處拿下了人。
這看起來,真像是容九突然發瘋,搶了慎刑司的案子。
畢竟那夜,真真是在發瘋。
容九看著康滿的模樣,就像是在看著什么死物。
那浸滿了惡意的視線,縱然驚蟄再喜歡容九,都說不出良善二字。
容九記掛驚蟄的安危,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如果容九不要總是那么劍走偏鋒,那就更好了。
驚蟄捏了捏鼻梁,出去的時候,得到了更多人的好奇。要不是因為要做事,圍在驚蟄身邊的人,只會比現在還要多。
慧平“驚蟄要去拜見掌司,你們莫要攔著他。”
虧得是姜金明還有幾分威嚴,搬出他的名號,這些個人才不情不愿地散去。
姜金明對驚蟄這個時不時就失蹤的下屬,自也有自己的看法。
“若你不是驚蟄,我現在真得抽你幾下。”姜金明搖了搖頭,示意驚蟄坐下,“說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容九向來不阻止驚蟄的胡編亂造,甚至于,每次將驚蟄送回來,都是光明正大,那借口就真的是借口,聽著敷衍,可要是去查,也是天衣無縫。
驚蟄是真真沒想到,回來后,居然會聽到那么順其自然的傳聞。
比如說
侍衛處的人發現了康滿的不對勁,又意外知道驚蟄和康滿接觸過,故讓驚蟄前去配合調查,而后在抓住康滿的過程中,康滿反抗,侍衛處有人受傷,剛好驚蟄在,就讓他去伺候傷員,等恢復了再回來。而那康滿,也被交給了慎刑司,壓在了牢獄的深處。
這聽起來雖然有些離譜,卻是非常有邏輯。
這也是大多數人知道的版本。
驚蟄在這個版本上稍作修改,又原模原樣地說給了姜金明聽。
姜金明氣笑了“你真以為這樣的話,能夠糊弄得了咱家”
一聽這自稱,驚蟄就知道姜金明是真的生氣了。他無奈苦笑了聲,對掌司說“掌司,有些事,小的是真的不能說。”
他能說什么
容九拉著他去發瘋,讓他把康滿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