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宗元信有時候的癖好,實在是太古怪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看上小郎君的身體,想把他做成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宗元信不得已松開手,卻還是殷勤地看著驚蟄,那熱情的模樣,的確將驚蟄看得背后發涼。
他眼睛的余光瞥到石黎的身后還帶著個人,立刻說道大人,你不是想知道外頭的情況嗎現在人來了,還是先聽聽看吧。”
宗元信不耐煩地揮手“誰稀罕看戲,我不聽。”
這不是你自己想看嗎
宗元信盯著驚蟄的眼神實在太熱切,石黎忙讓身后的人上前一步,不顧宗元信的意愿開講。
“慎刑司來了兩位少監,說是有人舉報了小郎君私相授受,賄賂上官,藏有禁品等幾項罪名,這才前來,想請小郎君去慎刑司走一趟。”
石黎身后這人,驚蟄看著也眼熟。
這不就是最開始,和石黎一起守著他的那個侍衛嗎
他說出來的話,讓驚蟄的臉色微動,私相授受
這說的人,是容九嗎
和驚蟄熟悉的人都知道,的確一直有人在持續不斷地給他送東西,那些東西往往是由著鄭洪送來的。
這事經不起查。
只要去翻驚蟄的房間,查一查鄭洪出入的情況,那就一清一楚。而且,這還會把鄭洪做的那些小買賣一起牽連。
這些采買宮人動的手腳,慎刑司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一掀開來,這底下全是臟的。
慎刑司就算再威武,都不可能和這些根深蒂固的規則作對,更別說,慎刑司本身未必沒有相同的事。
私相授受且不說,可這賄賂上官又是怎么回事賄賂姜金明嗎
驚蟄可是一文錢都沒給掌司送。
尋常的孝敬往來,倒是偶爾有之,可這也是
慣例,除了驚蟄外,其他人也都是會送的。
除非說的是陳明德。
當年在北房,倒是總有一部分的錢是落在他的手里。可人都死了,總不能追查這些從前的舊事。
慎刑司羅列的這些罪名,有的是可能存在,有的卻是胡編亂造,就像是一個在驚蟄身邊一起生活許久,知道了許多,卻又不能每一樣都知道的人
驚蟄的心里,立刻有了個猜測的對象。
鑫盛。
鑫盛一直很密切關注他的行蹤,對他也懷有妒恨,再加上之前的幾次沖突,十有八九還真可能是他。
驚蟄微微蹙眉,舉報的對象是有了,可為何慎刑司會接下這事
慎刑司雖說只要是后宮之事都可查,可也不是什么都能查,什么都會查。
就好比說,之前康滿的事情,容九能和慎刑司合作,那就說明,最起碼容九的地位的確不算低,且容九和驚蟄認識,連直殿司都有許多人知道,就更不必說慎刑司那樣的地方。
除非有著十分的證據,亦或是舉報的人,有著足夠的人脈,不然慎刑司不會輕易卷進這渾水。
可鑫盛有這樣的人脈嗎
若他有,也不會在直殿司苦熬這么久,甚至還妒恨上后來的驚蟄。
既他沒有,那鑫盛頂多是個引子,誰在針對驚蟄又或者說是在針對容九
宗元信盡管一門心思都在驚蟄的身上,不過那侍衛說的話,他也聽了大半,嗤之以鼻。
“孫少濤能爬到慎刑司這掌司的位置,是因為他謹慎。今日這么無來由的作為,可一點都稱不上。”
同樣是掌司,直殿司和慎刑司可不能比。地后者的地位權勢,只會遠遠比前者更多。
驚蟄皺眉“外頭的沖突嚴重嗎”
石黎“不算嚴重,慎刑司不敢在侍衛處胡來。一者乃是一同地位,他不能在這里撒野。”
更何況,景元帝更為倚重韋海東,這也叫侍衛處的地位,更高了些。
驚蟄“若我一直不出去,這些人也不離開,這要是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