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怕給容九惹麻煩。
石黎連忙說道“小郎君,這可不算是麻煩。”
他的話音剛落,外頭的喧鬧就驟然安靜下來。
石黎身后的侍衛立刻出去看了一眼,不多時回來,欠身說道“韋統領回來了,他趕走了慎刑司的人。”
驚蟄挑眉“趕走”
還沒等侍衛回答,韋海東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門外,比他的身形還要快的,是他的聲音“什么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詞,是我太久沒發脾氣,敢動侍衛處的人”
韋海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里面走。
在看到屋內的人,韋海東下意識朝著宗元信一拱手“原來是宗大人也在這。”
宗元信“我不在這,如何能看到韋統領大顯身手”
韋海東擺了擺手“驚
蟄是我們侍衛處的人,怎么能叫慎刑司那群欺辱了,真是沒這個道理。”
驚蟄雖然很感激韋海東的維護,可他什么時候是侍衛處的人了
這是要和直殿監搶人嗎
宗元信“縱是你現在趕走了他們,可不解決這件事,等驚蟄離開侍衛處,慎刑司那群人,還會再上門來。”
韋海東無所謂地說道“我方才,已經叫人去慎刑司請孫少濤過來了。”
真的是請嗎
驚蟄看著韋海東笑得憨厚的表情,卻無端有了種古怪的猜測。
這不會是上門踢館去了吧
韋海東不是那種拘泥的人,見驚蟄要起身行禮,連忙示意他坐下,“能叫宗大人看病,你怕是病重得很,哪能叫個病人如此”
宗元信白了他一眼“你還是莫說話了,真是不中聽。”
驚蟄遲疑地說道“宗大人是非常了不得的醫者吧”
光看韋海東那態度,不禁讓人懷疑。
韋海東剛要說話,宗元信就立刻說道“我行醫總是劍走偏鋒,所以,這宮里的貴人總是不愛用我,要不是遇上了容大人,我這一身醫術,怕是沒有用武之地。”
驚蟄笑了笑“是他要多謝宗大人才是。”
在場的所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感謝
景元帝的謝意嗎
那可真是承受不住,光是想一想,都要手腳發抖。
韋海東剛才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說道“驚蟄,你放心,今日這事,我定會為你解決。”
驚蟄“這未免太過麻煩韋統領,此事本也與統領無關,若是那位掌司前來,不若還是讓我接受詢問”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將韋海東擺了擺手,爽朗地笑起來“你既然是容九的朋友,自然是自己人。再則說了,容九是我的副手,將來這位置,或許也是他的,我不趁著這時候,讓容九多欠我的人情,那怎么了得”
這話半真半假,等韋海東卸任后,接替他的的人選,早已經選好,而今正在他手底下磨礪。
宗元信驚訝地說道“你要出宮了”
韋海東“我本也不在宮中,宗大人怎說得我像是在宮里做太監”他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了驚蟄,飛快地看了他一眼。
驚蟄忍住笑,沒想到這位韋統領接觸下來,竟是這么個性格。
的確和最初感覺有所不同。
“命令還沒下來,不過明年開春,也差不多了。”韋海東并沒有隱瞞。
這是朝中都有感覺的事。
景元帝對韋海東另有安排,他的能力和資歷,也足以接任兵部侍郎的位置,等這一任兵部尚書告老還鄉,韋海東或許也會緊跟著接替他的位置。
驚蟄拱手“韋統領日后步步高升,自是前途光明。”
韋海東笑了笑“都是尋常的調任罷了。”
就在說話間,外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