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驚蟄的肩膀上,氣息弱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七蛻和八齊,其實一直挺喜歡你的。就連無憂也是。”
明雨許久之前的聲音,輕輕回蕩驚蟄的耳邊。
與無憂剛才那句話,幾乎重疊在了一起。
無憂的自殺,出乎意料。
齊文翰飛快地沖出來,與幾個侍衛一起檢查起無憂的尸體,幾乎沒有人知道,無憂到底是從哪里掏出來的刀片。
所有進入侍衛處的人,都早早被檢查過了身體,不可能沒能發現這樣的刀片。
韋海東皺眉,眼神飛快地朝著左邊的屏風后。
很快,大堂就清了場。
齊文翰檢查完無憂的尸體,和呂旭東一起皺眉,這人的身形骨架,估摸著,年齡可能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大。
“起碼得有二十五歲。”呂旭東說道。
“手掌有繭,除了尋常干活的痕跡外,這兩處地方,尤為奇怪。”齊文翰點了點無憂的手掌心,“應當是練家子。”
他站起身來,朝著驚蟄看去。
卻發現,原著人的地方,現在卻是沒了。
“統領,剛才那二等太監呢”
齊文翰看向還在座上吃茶的韋海東“還有,那容九”
“都走了。”韋海東漫不經心
地說道,“還有別的痕跡嗎”
呂旭東這人的身上,定然藏著秘密,他既然能立刻殺了自己,就說明他之前的撞墻,并非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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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真的要死,早就死了。
“所以,他原本是不想死,只是知道死才是隱住秘密最好的方式。”齊文翰接了上來,“那他一看到那太監,立刻就自殺,肯定說明,這個人很重要”
呂旭東“統領,驚蟄的身上,肯定有很大嫌疑。”
這兩個副手,難得態度統一,都認定應該立刻拿下驚蟄。
韋海東捋了捋胡子,幽幽地說道“掰開他的嘴巴看看。”
齊文翰意識到什么,立刻低頭,仔細檢查了一遍后,皺著眉“他的舌根下,含著一顆藥丸。”
已經被化開,若是再晚上些許時分,他就會被毒死。
如此一來,這一刀,卻顯得多余。
“看來,比起穿腸破肚,七竅流血而死,他更想要體面一點的死法。”韋海東搖了搖頭,淡聲說道,“就算剛才驚蟄不出面,這人也會死。”
這無疑是否定了剛才齊文翰與呂旭東的話。
齊文翰學著韋海東的樣子摸了摸下巴,突然語出驚人“統領大人,您莫不是想包庇那二等太監吧”
呂旭東瞪了他一眼,與他走開了點。
這人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想到將來他大概率要在齊文翰的手底下做事,呂旭東就覺得自己未來無望。
韋海東淡定地說道“我為何要包庇一個小小的太監”
“可您之前,卻是為了這人,和慎刑司的人對上了。”齊文翰繼續摸著下巴,“現在更是為他辯解,這可不是您的風格。”
韋海東“驚蟄這人,不能動。”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兩人,眼神冷了下來,他根本不需要解釋。
“懂了嗎”
齊文翰和呂旭東臉色微變,齊齊說道“卑職領命。”
既是命令,就沒有違抗的可能。
等韋海東離開后,齊文翰和呂旭東對視一眼,輕聲細語地說道“哎呀,好久沒看到統領那樣。”
“是你太亂來。”呂旭東不滿地說道,“你試探個什么鬼”
齊文翰“我不是覺得,統領的態度有些奇怪嘛。”
“那現在呢”呂旭東沒好氣地說道,“看出點什么來”
齊文翰拍手“統領很看重驚蟄,怕是因為容九。”
呂旭東翻了個白眼,只覺得他說的是廢話。
眼瞅著齊文翰左顧右看,偷偷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