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他再一次這么想。
為什么這個男人也那么熟練
他哭得很狼狽,很難堪,可這個男人絲毫沒有憐憫之心,根本就聽不到他的哀求,仿佛那一切都是佐料。
變得更加放肆,根本不知收斂為何物。
他想品嘗一朵花。
那朵花看起來非常的嬌嫩,每次開花的時候幾乎都只愿意露出小小的一點縫隙,仿佛在吸引著蜜蜂采摘。
可是大部分的蜜蜂都不知道這里是一處極其甜美的濃漿,它們更愿意飛到其他地方去,去采摘那些更加鮮艷的花朵。
可及其偶爾的,也會有幾只誤入迷途的蜜蜂,飛到了這里,然后發現了這朵花的與眾不同,它們試圖沖將進去,搶奪這朵無人發現的花。
可就在那一瞬間,它們會突然發現,這朵看似無人在意的花,早已經被一只蜂王給發現了。
不僅被發現,它已經霸道地在所有的地方上打滿了自己的標記,讓其他蜜蜂還沒有接近之前,就已經感覺到它散發出來的氣味。
蜜蜂們如此垂涎,那朵花所擁有的香。
想看白孤生寫的可是他長得美啊第六十九章嗎請記住域名
香甜,糜爛。
可是極強的威懾,叫它們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只蜂王,落到了那朵花盤上,它們突然發現,那只蜂王比它們的個頭,還要大上許多。
但是那朵花綻放的時候,這又只有那么小的口子。
于是那只蜂王就伸出了自己尖銳的觸角與爪牙,狠狠的撕咬在嬌嫩的花瓣上,它的觸爪扎根在花盤上,在那朵花不斷顫抖的時候,更用力的攀附在其上,不叫自己落下來。
于是,那花盤搖晃得更厲害。
卻不得不被迫綻放開來,直到那頭蜂王慢吞吞的用自己肥碩的身體,擠進去那狹窄的花口,最后整個被吞沒,得以恣意汲取著里面核心最甜蜜的蜜水。
誰都能看見這朵花,卻誰都不能擁有這朵花。
因為那頭蜂王是如此的貪婪,不允許任何蜜水流淌出來。
景元帝睜開眼,手里正捏著這么一朵脆弱的花。
那是清晨時分,乾明宮的宮人特地去御花園里面,采摘下最嬌嫩的一叢,然后精心修剪過,再送到皇帝陛下的案頭來。
這個習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不過在這樣的冬天能夠被嬌養出來的花,已經十分金貴,若非有花匠精心的侍弄,這個時節,根本不可能會綻放出這樣的花朵。
在那暖房里面,再找不到一朵比這樣更好的花。
可是這樣名貴真正的花朵卻被皇帝陛下隨手的捏在指尖,然后那森白的牙齒狠狠地咬住了嬌嫩的花瓣,繼而撕碎吞嚼。
那一瞬間,任何不經意間看到這個畫面的宮人,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抖,然后猛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那就仿佛在看到一頭野獸,狼吞虎咽地吞噬著獵物,用那尖銳的爪牙撕扯著細嫩的皮肉,再將其一絲一絲地吞了下去。
景元帝在吃花。
可他吃的,又仿佛不是花。
而是在借由此,壓抑著某種瘋狂暴躁的欲望。
他最終將整朵花都吞了下去,然后將剩下的花枝隨便地丟在了桌案上,而后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面無表情看著寧宏儒。
寧宏儒站在桌前,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猛獸盯上,那種危險感,讓他在這樣的冬日里都大汗淋漓。
只是他根本不敢抬手去擦,只是保持著那樣的微笑。他沒有抬頭看著皇帝陛下,卻沒有移開眼睛,只是沉默地任由皇帝打量著。
“你剛才說,岑玄因的故友,找到了柳氏與岑良”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