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放的臟物,午前抓的人。
驚蟄看向世恩“世恩,有件事需要勞煩你,你且問問,這些東西的失主,可還記得東西是什么時候丟的”
世恩點頭,笑著說道“這事我熟。”
對于嘴皮子賊溜的他來說,這簡直是小事一樁。
而后,驚蟄看向廖江,輕聲說道“慧平一直跟著我身邊,太明顯了。你另讓人,去盯著劉富身邊常跟著那兩個小內侍,最好連他們每日的行徑,都抓得清楚些。”
廖江聽到這里,已然對驚蟄的猜測有了大致的輪廓。
劉富身為一等太監,想要做下這樣的事,肯定不會是自己親力親為去偷竊東西,那最可能聯系到的自然是他身邊的那兩個小內侍,這聽起來很順理成章。
只是說這么說,還沒確定前,再多的猜測也是無用。
這不能一蹴而就,廖江等人將東西歸置一起,唯獨留著那些找不出主人的東西。
廖江遲疑地看著這團東西,心里有種奇怪的猜想,說不定這些東西的主人,才是陳密死活都不肯說的原因。
而后,他又看向驚蟄。
“掌印,似乎非常信重你。”
驚蟄“何以見得”
廖江“他將這些贓物,全部都交給了你,清點后也沒有記錄,要是你從中做點什么手腳,那這件事豈不就會發生許多變化”
驚蟄挑眉,在廖江說破前,他對這件事并無太多的感覺每次碰見掌印太監,他瞧著都是非常好說話。
這個人給驚蟄的感覺也正是如此。
驚蟄沒從他身上察覺到任何惡意,甚至午后與他交談時,總覺得他的心情并沒有面上那么糟糕,反倒是有些奇怪的愉悅。
“掌印是個怎樣的人”驚蟄問。
雜務司因著司內的特性,與其他幾個司都有接觸,亦有不少事情,要報給掌印。
光說他最近,就已經見了掌印七八次了。
廖江當初跟在江懷的身邊,肯定看到,知道更多的事情。
廖江“看著和藹可親,實則很有原則,一旦觸碰到,就是雷霆之怒。”
這樣的人看著好說話,實際上卻偏偏是最不好說話的那一類人。
正因為如此,廖江才覺得掌印太監對驚蟄頗有不同。
掌印太監那時候分明已經決定將人扭送慎刑司,卻因為驚蟄說話輕易改變了主意。
驚蟄斂眉,若有所思。
夜色漸深,幾人并沒有在驚蟄屋里停留多久,很快就都道別離去。
驚蟄看著這堆停留在他屋里的東西,彎下腰來,挑揀著那堆尋不到主人的物品,再從懷里掏出那個紫色荷包。
在驚蟄拿到這個荷包時,這任務就已經完成,可謂是驚蟄完成得最順利的一個任務。
地上那堆東西,不過是尋常的物品,就算是金銀珠寶,也頂多是違了制,算不上多厲害的證據。
驚蟄將注意力,投向自己手里的荷包,這荷包的針線紋路都非常穩,繡荷包的人肯定是個老手。不過,這菡萏的樣式卻是紫色,與實際上的菡萏有所不同。
他挑開了細帶,檢查起內部。
正如陳密所說,這荷包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里面只有點碎銀子,以及陳密塞進去的一些備用物品,其余根本算不上重要。
紫色,菡萏,與實際不同
驚蟄的手指摩挲著荷包的外側,突然有了一點明悟,他起身找了把尖銳的小剪刀來,花了點時間,一點一點將外面的絲線給挑開,當底下帶著暗紋的字跡顯露出來時,驚蟄揚眉。
果真沒猜錯。
系統不可能平白無故讓他取一個荷包,那只能是這個荷包的本身存有什么問題。
壽康宮的宮人與陳密
如果不是系統告知,驚蟄很難猜想到這點,而系統會頒布這個任務,只可能是這個宮人,是太后身邊的人。
稀奇,在明知道太后厭惡的情況下,這人到底為什么還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