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必須讓他閉嘴。
原本計劃很順利,劉富知道陳密有著些秘密,只是不清楚具體是什么,可約莫是那種寧愿自己死,也不叫人知道的秘密。
所以,他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誣陷他,而陳密,果然也選擇了閉口不言。
奈何,奈何,就在這臨門一腳,驚蟄卻突然殺了出來
這個該死的賤人
劉富恨不得將驚蟄抽筋扒皮,讓他享受痛苦才是。
“老實點。”
壓著他肩膀的人大聲說道,用力踢了踢劉富的膝蓋骨。劉富被壓得腦袋都被迫低了下去,幾乎插到了雪地里。
“劉富,經查,你與江懷死亡一事有關。”身后的侍衛冷漠地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屋內的劉掌司被壓出來的時候,正正聽到了這句話。
劉掌司猛地看向地上的劉富,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著他肥碩的身體在地上扭動,
帶著一種垂死掙扎。
劉掌司原本還要再說什么,卻是突然泄了口氣。
劉掌司,劉富,連帶著他們近身的小內侍,都被這侍衛處的人都帶走了。
此時此刻,驚蟄,正在掌印屋里。
掌印太監的屋舍看著不大,內里卻是暖和,驚蟄剛進來不久,就已經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要熱出火來。
掌印太監笑呵呵地說著“真是年輕力勝,不像是我,這把年紀,這身子骨已經不得用了。”
驚蟄笑著說道掌印說得是哪里的話,您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可是要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的。20”
掌印朗聲大笑“長長久久,那豈不是成了怪物不妥,不妥。”他將一盞熱茶推到驚蟄的手邊,“說說吧,你是怎么查出來,劉富殺了江懷的事”
驚蟄原本只是懷疑,劉富之所以陷害陳密,是因為陳密目睹了某件事,讓劉富起了殺心。
為此,他不僅讓其他人去細查劉富身邊人的時間,問及丟失的財物,更也是折返回去,問起陳密近來和劉富的相處。
“并沒有任何的不同,陳密也甚少離開直殿監,不可能有在外頭撞見事的可能,那么,問題就只可能出現在劉富身上。”驚蟄淡聲說道,“在過去這么些天里,唯一稱得上奇怪的就是,有一天劉富并沒有按時回來,是到半夜才回到屋舍。”
陳密本不該知道這件事,因為他睡得很早。
在他睡著前,劉富是在屋內。
一般來說,陳密睡一覺,就會直接到第一日才醒,根本不會發現偏偏那一夜,陳密起了夜,迷迷糊糊間,正巧和回來的劉富說了話。
驚蟄“那天晚上,江懷死了。”
而后,廖江和世恩查的事,也陸陸續續地有了結果。
直殿監這些丟失的錢財,是從江懷死后第一天,就開始陸陸續續丟的。財物丟失的時候,跟在劉富身邊那兩個小內侍,也恰好沒有任何的不在場證明。
“那你又為什么覺得,這件事,和劉掌司也有關系”掌印饒有趣味地問道。
驚蟄“江懷的死,沒有異樣。”
他抬眸看著掌印,笑了起來。
“為什么檢查的結果,是沒有異樣呢”
死了的人就是死了,不如活著的人重要。如果這件事真的和劉富有關,那結果的“無異樣”,只可能是有人動了手腳。
這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慎刑司不是鬼,卻也和鬼地差不離。
驚蟄,就請了侍衛處的人,去慎刑司走了一趟。
掌印的眉頭挑高,幾乎是要飛起來。
“侍衛處”他緩緩說道,“你就不怕自己猜錯”
驚蟄很敏銳,輕易間,就抓住了脈絡,甚至聯想到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事。
可這如同空中樓閣,全都是他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