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和宮女不一樣,自然是可以請太醫來看的。
敏窕搖了搖頭,只讓她們給自己上了藥,就說自己要休息,讓她們都退了出去。
直到這屋內只剩下她一人,敏窕的臉上才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
到底是誰
今日在那里等她的人,是怎么會知道這個地點的這個人是怎么拿到荷包的
那份名單,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了,根本不知所以然,只有清楚個中內情的人,才會發覺不對。
是陳密發現荷包的秘密后,去乾明宮秘密舉報了不,也不對,陳密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份名單的意義。
敏窕之所以將名單交給陳密,就是打著有朝一日她能用上。
她原本預備著,再過些時日,就會吩咐陳密,一旦哪一天她沒有及時來,就要將這個荷包交給某個人。
敏窕并不是想背叛太后,只是誰都想要活命,為自己爭取多一條路,這合情合理。
奈何,奈何
這人不,是這兩人到底是誰
直殿監,和北房有關的人,唯獨是驚蟄,難道是他
敏窕雖然沒見過他,卻也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太后曾念叨過他的名字。
在黃家剛剛出事時。
只是后來,接連發生的事情,讓壽康宮的地位一落千丈,太后無心管顧這樣的小事。
再加上,乾明宮賞賜驚蟄,分明是查出了這人的身份,自然不能在那個節骨眼上做些什么。
然這個人的身份太低了些,他是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關于太后,景元帝的隱秘
這根本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太后得知那個秘密,也不過是最近的事,就連敏窕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什么。
那個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敏窕越想,這心里越是恐懼。
她不敢繼續猜下去,生怕是她根本無法作對的人。
只是不管敏窕心里有幾多猜測,她都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太后。
今日之事,對太后未必是
好事。
可她只要敢說出一句話,今日死的人,就會是她。
敏窕無比清楚她的主子,是一個多么冷酷無情的脾性。就算看在她這么多年戰戰兢兢的份上,也頂多留下個全尸。
敏窕閉了閉眼,強行壓著自己不要再想。
她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查一查直殿監。最起碼,得知道陳密,到底出了何事
陳密窩在屋里,已經有兩天。
正如廖江告訴他的那樣,除了每日二急,他根本不能外出。就算不得不去解決,也會有人跟著他。
一路護送他去,又護送他回。
這樣的生活,陳密只過了兩天,就有點待不住。
他煩請門外的小內侍去請驚蟄,雖然不一定能夠請得來人,可好歹問一問,還能有個機會。
誰成想,驚蟄真的來了。
“你說你想找點事情做”
陳密“待著無事,實在無聊。”
“既如此,你們司內的事,你就接手一部分吧。”
驚蟄轉頭吩咐小內侍,將一些文書搬過來。
陳密聽了這話,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