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明雨沒好氣地抖了抖胳膊,“最中意你的,可不得是你家的容九誰敢和你是一家。”
容九的氣勢越發可怕,看著是個嫉妒心強烈的人,明雨可不想成為他倆的夾心餅。
兩人打鬧了一場,驚蟄的聲音忽然輕了下來,像是不經意間提起的一件小事,卻帶著幾絲難掩飾的緊張“明雨,我好像,又有家人了。”
明雨微怔“那可,真是件好事。”他的聲音也輕輕的,仿佛像是怕嚇走了什么。
或許,這才是驚蟄今天特地前來,真正想要和他分享的事。
從明雨那里薅到壓箱底的廚藝技巧,驚蟄樂呵呵回來了。
好不容易清閑一天,驚蟄這做掌司的,根本沒有自己已經升官,多少有點地位的感覺,閑下來就到處跑,累得廖江遍尋他不得,眼瞅著他回來,都險些喜極而泣。
“掌司,您可算是回來了。”
驚蟄一看到廖江這樣,就有些害怕。這不能怪他多想,最近真是多事之秋,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擾得人不能清靜。
“難道又出事了”
是不是真的得去去霉氣
廖江“倒不是,就是方才,有人來尋掌司。”
驚蟄疑惑挑眉,這還能有誰來找他
“是侍衛處的人。”
廖江道“他就在您屋外等著。”
驚蟄大步朝著里面走去,不會是容九,難道是石黎
他趕到的時候,石黎正沉默地守在門外。
驚蟄“下次來,直接進去等便是,何必守在外頭”
石黎欠身“不敢。”
驚蟄帶著他進屋,讓人送來熱茶,頗有好奇地看著石黎“這次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石黎“只是容大哥讓我查了點舊事,想著,你應當會感興趣。”
驚蟄挑眉,將茶盞推到石黎邊上。
“你先坐下說話。”
石黎身體緊繃,過一會才在驚蟄的對面坐下,那不太自然的態度,像是很不適應。
“是關于陳明德和陳安。他們兩個,剛進宮時,是同一批的宮人,打小認識。后來兩人起起伏伏,一直都沒有鬧崩。直到慈圣太后死的那年,兩人決裂,再不曾往來。”他是個干脆利落的人,既然有事要說,就沒有任何鋪墊,開口就是正事。
再不曾
驚蟄想起陳明德藏住的東西,以及最后送來的血書,可不像是沒見面的模樣。
“這是明面上的關系。”
石黎平靜地說道“而私下,到了現在這位陛下登基的時候,他們兩個又有了往來。”
他說了關于陳安和姚才人的事,這些驚蟄早就知道,不過還是聽得很仔細。石黎查出來的,補充了少許驚蟄不知道的事。
“而陳明德,原本是先帝的人。”
驚蟄猛地看向石黎。
“他也是”
無憂說過的話,再一次出現在驚蟄的耳邊,加之曾經查過的事,驚蟄知道陳明德的死亡有蹊蹺,也有過猜想。
然這般斬釘截鐵,知道他的身份,還是頭一回。
“先帝讓德爺爺守在北房,又讓無憂這樣的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石黎搖頭“沒有查出來。”
他所接到的命令,并沒包括這部分,自然不會細查。
只是深挖下去,才知道北房不妥。
“陳明德是中毒而死,不過,他的身體本就衰弱,撐不住多久。”石黎繼續說道,“而陳安,他在臨死前,曾經見過一次太后,回去后不久就死了。”
只不過當時他的身體也有不妥,他的死亡就當做是普通的死亡,匆匆下葬。
驚蟄捏了捏眉心。
這兩人早有淵源,在外頭看起來更是關系不好,只是到了晚年,他們兩人似乎又有攜手,這才藏住了岑玄因的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