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抱歉,因為有緊急事項需要出差,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又不在國內了。”
作為雇傭兵,神祈早就習慣自己與穩定無關的生活。
作為首屈一指的春雨雇傭兵團團長,神祈奉行的宗旨就是只要金錢到位,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何事,夜兔雇傭兵總會為雇主妥善辦好。
比如這次,因為豪氣的雇主給夠了錢,所以禪院甚爾也得稍稍往后排一些。
“等這次生意談妥了,我請你吃飯”
想著香噴噴的大把金條正在等待著自己,神祈的聲音都變得輕快了不少,任何人都能聽出她心情很好,更別別提是五感極度敏銳的禪院甚爾了。
禪院甚爾詫異地挑了挑眉。
心中不對勁的感覺更是增加了一些。
相比一些他親眼見過的爛人,神祈簡直是太過于自律與敬業。
擁有了這樣的金錢和地位,神祈完全可以在這樣金錢至上的世界里過得瀟灑愜意,甚至沉淪在欲望里。
但是她偏偏還能這么發自內心、精神滿滿地去干活。
她的喜好難道就是工作
禪院甚爾不理解,畢竟他選擇殺手道路,只是因為他只擅長這個來錢快的工作罷了。
這位大小姐,還真是和他這種喪家之犬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呢。
禪院甚爾懶得細思自己的心態,正打算關心一下對方刷刷好感,就聽見身邊傳來了一聲小男孩的輕呼。
禪院甚爾并不清楚神祈早就知道自己有兒子。
聽聞那道聲音,他立刻用手指按住了手機的收音口。
低下頭,他就看見了被自己完全拋之腦后的某個小不點。
小不點腳邊是一包之前留下的快餐垃圾,他整個人像是一只爬行的小烏龜,臉朝下摔了個瓷實。
之所以會出現這番有些可憐的景象,禪院甚爾僅需一眼就明白了,純粹是因為小不點腿太短,一不小心被絆倒了。
以往禪院惠都會乖乖地保持沉默,在伏黑甚爾和別人通話時不打擾別人,同樣的,他這次也只是想要把茶幾上自己的小茶杯帶回去,結果沒想到在這個所謂的父親面前出了個大丑,并發出了聲音打斷了通話。
察覺到了禪院甚爾打量的目光,禪院惠明明因為羞憤耳根蔓延起了一層紅,但是表面上還是板著一張臉。
面對突發情況,禪院甚爾愣住了。
神祈聽著另一頭的沉默,握著手機的手持續用力。
他會不會說起他的孩子呢
他如果說了,她要怎么回答呢
短短一秒內,兩人的腦內cu驟然升溫,瘋狂推演之后的劇情發展。
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沒有任何被寵愛記憶的禪院惠趕緊支起自己小小
的手臂,試圖趕緊站起身,逃離這里,遠遠地離開這道打量自己的討厭視線。
下一秒,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領。
仿佛提著輕飄飄的小貓咪,有力的手臂無比輕松地將他提了起來。
記憶里摔倒了都是自己爬起來的惠忍不住看向那個所謂的父親,幼貓一般瞪得滾圓的綠汪汪眼里都盛滿了不可思議眼前的這個,真的能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