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舒適區交談的六支隊一下子被拉出了舒適區,六支隊隊長立刻偷偷看向管家,詢問老師這題該怎么答。
見管家的小拇指輕輕晃了晃,六支隊隊長立刻敏銳地t暗號,回答道“我們工作其實也不忙,主要是生意分布的范圍廣,得全世界各地跑。”
六支隊副隊長也趕緊附和“沒錯沒錯,團長平時不管我們,她就是開開會會、喝喝茶、聽聽匯報。”
伏黑甚爾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些人有些拘謹,但是他也不在意,畢竟他只是想要塑造一個關心妻子的普通好男人形象罷了,至于六支隊在這場談話中是否舒適又與他有什么關系。
神祈眼看著話題往自己的方
向跑,對于六支隊多少信心的她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
她正想轉移話題,就又聽見伏黑甚爾又面露擔憂地詢問道“我和大小姐平時不怎么聊工作方面的話題,但是我還是想問下,她平時應該沒有在公司受欺負吧”
伏黑甚爾覺得自己問了一個非常正常的問題,就算之前去夜兔安保公司時,這些六支隊的人對神祈看上去敬畏有加,但是想到那位大小姐單純純粹的性格,加上過分年輕的年齡,在這個排資論輩的社會,伏黑甚爾還是懷疑她會不會受委屈。
迎接伏黑甚爾問題的是一張張堪比玄關壁畫的驚悚的臉。
就連在薅水果吃的孔時雨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代替伏黑甚爾問出了這個問題“誒,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神祈恨不得拿起放在桌面的水果托盤,直接一個人一個托盤,把六支隊這三張一看就不對勁的表情給糊上。
但是想到在場的還有三個普通人,神祈在這空氣都變得焦灼的時刻,果斷站起身,用身體將夜兔與伏黑甚爾、孔時雨的視線隔開,形成了緩沖帶。
同時,她笑著將寒光閃閃的水果刀放在了茶幾上。
明晃晃的暗示擺在了六支隊面前是好好說話選擇去活,還是想要沉默著選擇去死,六支隊未來的命運就交給他們三人了。
直面了神祈仿佛修羅索命的目光,一群震驚到下巴快脫落的夜兔也終于哆哆嗦嗦著回過了神。
他們竭盡全力說服了自己團長的本事那么強,如今只是營造了一個可愛小嬌妻的人設,這也是夜兔實力的一種體現
他們是專業的隊伍,不能因此失態
為彌補剛才的失誤,六支隊副隊長立刻回應得大聲“沒人欺負大小姐”
另一名六支隊副隊長緊隨其后,用反問表達肯定“誰敢欺負大小姐”
六支隊隊長理所當然進行總結發言“大小姐就是最強的”
伏黑甚爾一愣,敏銳地抓住了某個關鍵詞“最強的”
習慣吹捧自家團長的六支隊隊長汗如雨下。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多說多錯、禍從口出。
神祈老神在在地用纖細的手指剝著葡萄,但是在六支隊三人眼里,那就是他們天靈蓋被團長徒手撥開的未來。
命懸一線之際,六支隊隊長趕緊連比帶劃,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地解釋道“團長,額,團長,嗯外面里面都是最強的。”
夜兔一族原本內戰不斷,是團長憑借自身實力把他們聚攏了起來,帶著他們走上了既能常常打架又有錢拿的高質量生活。
這些年,無論是對外戰爭,還是對內切磋,團長就是毋庸置疑的最強。
聽著六支隊隊長完全稱不上解釋的解釋,萬能的老管家神蠡瞥了眼面露疑惑的伏黑甚爾,已經預感到了稍后團長的雷霆怒火。
他得趕緊想個辦法。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甚爾一方的狗頭軍師孔時
雨率先開悟,并趕緊為神祈獻上一句夸贊我懂了,沒錯,伏黑大小姐的內在和外在修養都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