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暴露自己真正的心緒,只是采用了一種打趣的方式“可能是你們工作的圈子緣故吧,我這種圈外人都有些羨慕了。”
敏銳地察覺到了伏黑甚爾的精神不振,神祈仔細琢磨了伏黑甚爾的話。
察覺到其中的原則問題,她趕緊聲明自己的立場“這有什么好羨慕的,就算他們是我的朋友,但我們是一家人誒”
她和那些夜兔一點別的關系都沒有,伏黑甚爾才是她殫精竭慮想要睡的男人。
無論是從官方戶籍,還是從她認可的角度來說,他們都是實打實的一家人。
似乎是為了強調,個子嬌小的女孩往前邁了一步,一把拉著他的手,再次篤定地說道“我們是關系最緊密的一家人”
伏黑甚爾忍不住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就站在他身前。
傻乎乎地緊緊攥著他。
似乎永遠永遠都不會放手。
對于向來得到了就會失去的他來說,就像是一個真實無比的幻夢。
這樣啊heihei◥”他聽見自己低低呢喃出聲。
信么
信的,也是不信的。
他信現在大小姐的真誠。
他不信的只是未來罷了。
再真實的幻夢,也會有醒來的一天。
雨突然落下,水汽順著沒有完全閉合的窗口蔓延入房間。
他聽見她詢問道“說起來,甚爾你為什么要把錢給我呢”
這個問題對于伏黑甚爾來說,可以說是很簡單。
這點錢他確實想要,但是相比之下,兔子大小姐的好感度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這么說太直白了,得換一個表達方式
伏黑甚爾微微彎下腰。
神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怕他要做什么,只是抬起眼,站定著注視著他。
伏黑甚爾看著完全被籠罩在自己陰影之下的小兔子,她從來不設防,總是不退不避,站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乖乖地看著他。
明明看著很容易掌控的樣子,卻偏偏讓他不知道究竟該怎么下口。
雨順著風在窗駐足滑落,構成了冬季的白噪音。
他突然有點想笑,略低啞的聲音也沾染了些許莫名的情緒,眼底的翠色也隨之翻涌激蕩起來。
用目光臨摹著對方的容顏,他試著湊近那雙眼。
用層層假象包裹自己的兇獸似乎在要求,似乎在渴望,又好像在用力將自己秾麗的深沉綠色融入那大海般沉靜的湛藍中
“我只有一個目的。”
“我只是希望,大小姐能多信任我一些。”
這樣的話,他這個騙子或許就能將這個幻夢持續得久一點,更久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