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啊,還得找個不能被監控攝像頭看到的地方,他現在可是有大小姐的人,不然以這張臉惹出什么麻煩就真的麻煩了。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孔時雨卻再次努力壓低了聲音,發著顫“不是,你看我上面的二層”
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禪院家的家伙
總不會是五條家的六眼閑著沒事來找他了吧
然后做好戰斗準備的伏黑甚爾就撞入了那片過分熟悉的蔚藍眼眸。
怎么會是她
瞬間,伏黑甚爾手中剛填完的賭馬券都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地面。
賭馬場的負責人見身邊的大小姐和下面的人都保持著詭異的一動不動姿態,左看右看,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下面這位先生究竟是”
“是我的丈夫。”神祈瞥了一旁的負責人一眼,“關于他,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么”
賽馬場的負責人猝不及防吃到了一口驚天巨瓜。
聽大小姐的語氣,明顯是不知道下面的那個丈夫是賭馬的常客,也不知道他在賭馬上揮霍了多少錢。
出于生意人的精明,并不想絞入豪門是非的負責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這位先生,只是因為他常坐在那一片區域,所以有點印象。”
“之前說是老賭客,那大概什么時候開始見到的,這點總應該知道吧”神祈也不指望這個管理一整個賽馬場的負責人能針對伏黑甚爾個人交代什么詳細的情報,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想要錯漏一些她能夠得到的情報。
“大概至少五六年了吧”負責人不敢得罪這位實打實的豪門掌權人,只能飛速調動自己的記憶。
關于伏黑甚爾這位賭客,他還真記得一些。畢竟伏黑甚爾在賭馬上花的錢,以及那堪稱另一種奇跡的贏率,也算是賭徒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五六年,那就是伏黑甚爾十八九歲的時候,應該是已經進入了大學進行學習。
神祈再度推翻了甚爾剛剛工地打工被工友帶壞的推測,只覺得真相愈發撲朔迷離。
另一邊的伏黑甚爾只覺得自己的心
臟被攥緊了。
就算他不是普通人,但是他也清楚,要是那位大小姐知道了自己常年賭馬的斑斑事跡,簡直是驚天巨雷的程度。
尤其是要是以此為突破口,讓大小姐對他信任歸零,對他進行徹底調查,那他就再也沒辦法在伏黑家當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想到自己對大小姐曾經許下的不會再欺瞞她的許諾,回憶起大小姐曾經看見他就亮起的眼眸以及剛剛那雙極度驚愕的眼眸,伏黑甚爾放下了先前的戰斗準備,但是在垂著頭的同時,下意識咬緊了牙關。
尤其是在大小姐準備離開了二樓的觀看臺時,他心底的寒意更是如同狂風追捕下的海浪沖上了堤壩。
她不想見他么
冷靜下來,
她不可能因為只這樣一眼就放棄他的,得想辦法
好不容易才過上“普通”的日子,好不容易才遇到那么一個完美的人,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他的頭腦似乎都因高速運轉而有些發脹。
他能一瞬間沖上去貴賓席和大小姐解釋,但是這樣的話他會暴露自己非同常人的體能。
伏黑甚爾將自己的手藏入衣兜內,不想讓大小姐看到他的手已經攥得出血。
也就是在這時,手碰到的硬物讓伏黑甚爾一下子想到了立刻和大小姐解釋的辦法。
伴著神祈的衣兜開始震動,手機鈴聲一下子引起了神祈的注意。
拿起手機,屏幕赫然顯示著的是伏黑甚爾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