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打算下樓去找伏黑甚爾說明白的神祈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接通了伏黑甚爾的手機“喂甚爾”
短短兩秒的等待,讓伏黑甚爾快要覺得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之久。
直到聽到那聲熟悉的聲音,緊屏著呼吸的伏黑甚爾才想起來自己還需要換氣。
她的聲音有些緊繃、不解,但是唯獨沒有怒氣,像是平穩的暖意,讓他緊繃的弦稍微放松了下來。
通話另一頭,確確實實依舊是他溫柔的大小姐。
“大小姐,您之前說過您會信任我,這句話還作效么”
神祈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當然。”
“大小姐,我可以解釋。”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但是他清楚,他必須可以解釋。
滿腹疑惑、思緒混亂的神祈當然也不會拒絕“那你上來吧,我們坐坐著聊一聊。”
短短的一至二層的臺階,明明是朝著光亮的方向,讓伏黑甚爾產生了一種自己是見光即死的錯覺。
孔時雨目送著即將就義的勇士,一邊偷偷尾隨,一邊準備為自己親眼見證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畫上一個be的句號。
神祈本想轉移注意力,讓自己看著手中關于賽馬場的資料冷靜一些,但是她很快放棄了這一打算。
她現在想知道的唯有伏黑甚爾對這件事的辯解。
她其實不討厭賭博,畢竟夜兔追求戰場,何嘗不是一種拿著自己生
命去賭博呢,她只是討厭勝率不高會讓自己輸錢的賭博。
而且如果伏黑甚爾真的欺騙了她,那她就不得不懷疑,伏黑甚爾是不是還欺騙了她什么。
這個家庭平和的表象會被徹底撕裂。
伏黑甚爾出現在了二層平臺。
伏黑甚爾鎮定自若地無視了一旁賽馬場的負責人,坐在了離神祈最近的座位上。
神祈的眼緊緊盯著伏黑甚爾,伏黑甚爾坦坦蕩蕩讓她盯著,絲毫沒有任何心虛的神情。
既然站上了這里,伏黑甚爾就只剩下贏得這場信任戰爭的勝利唯一一條路,除此之外,他已經沒有任何路可以走。
神祈等待著伏黑甚爾的解釋。
他之所以表現出這樣不躲不避的態度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伏黑甚爾不覺得長期賭馬是一件覺得羞恥的事情,另一種可能是伏黑甚爾另有隱情。
尤其是第二種可能性,讓神祈有了一絲隱秘的期待。
“事情是這樣的”伏黑甚爾察覺到了神祈的動搖,趕緊抓著自己剛剛的靈光一閃,異常果決道是孔時雨拜托我賭馬的”
伏黑甚爾清楚,賭馬這件事決定不能和自己扯上關系。
他的人設是出身貧寒、半工半讀賺錢才讀上大學的人設,因此,賭馬的錢必須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而他認識的人也就沒幾個,因此,這口又黑又大的鍋落在了其中最顯眼也最容易背鍋的孔時雨身上。
期待伏黑甚爾解決自己疑惑的神祈愣了愣,腦袋邊冒出了一圈問號。
這件事為什么會和孔時雨有關系
孔時雨不就是個普通的小生意人,他為什么要拜托別人賭博
尤其是讓自己的好朋友沾染這樣的惡習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還一連拜托了五六年
神祈深吸一口氣,為自己紛亂的思緒按下了一個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