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叫istyiss,少見的非常清新,像起霧的清晨,沿著沾了露水的小道,獨自一人散步。
孟祁然低頭彈唱,基本不曾抬頭。
陳清霧曾經問過他,怎么送歌給我都不看我,他說,緊張啊。
可那信手彈出來的節奏,以及他放松的聲音,分明是帶一點漫不經心的游刃有余。
陳清霧臉上帶著笑,神思卻有些抽離。
這首歌快結束的時候,女孩忽然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沒有一絲的挑釁,反而帶一點誠摯憂傷的羨慕。
陳清霧僵了一下,揮動著熒光棒,將目光投向舞臺。
忽覺身旁有動靜,陳清霧轉頭看去。
竟是孟弗淵正在落座。
仿佛是剛從辦公室趕過來的一身裝束,偏正式款式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在這樣的場合里,正經得格格不入。
陳清霧稍往孟弗淵的方向偏了偏頭,打聲招呼,“祁然以為你不會來了。”
孟弗淵簡單交代一句“開會剛結束。”
這時,臺上的孟祁然倏然抬頭,往陳清霧所在的方向看來。
陳清霧立即露出笑容,沖著他揚了揚手里的燈牌。
孟弗淵看著陳清霧,面無表情,刻意忽略心口一霎而生的燒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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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揮著的那塊小小燈牌,藍色的霓虹光,一個耀眼的“祁”字。
預定曲目唱完,樂隊又安可三次,方才謝幕退場。
觀眾陸續離場,陳清霧孟弗淵一道往后臺走去。
到了走廊的明亮燈光里,孟弗淵腳步稍頓,他現在才看清,陳清霧穿黑色上衣和黑色休閑褲,臂彎里則挽著一件咖色風衣。
他早上送的那件。
陳清霧和孟弗淵走進休息室,卻沒見孟祁然的人,說是進洗手間洗臉去了。
過了一會兒,孟祁然從洗手間出來,一臉水珠,額前垂落幾縷打濕的發絲。
他妝已經卸了,耳骨上張揚的耳釘也都摘了,穿一件寬松的黑色衛衣,便顯出幾分干凈的少年感的帥氣。
孟祁然先同孟弗淵打招呼“哥。”
孟弗淵稍稍頷首。
“怎么樣”孟祁然揚揚下巴。
孟弗淵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自律、優秀,一路年級第一地進了首等學府,去藤校留學,又歸國創業。
因此孟祁然打小做任何事情,就天然有種想要求得兄長認同的心理。
孟弗淵嚴肅但并不嚴苛,他由來承認孟祁然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優秀,是他從未涉足過的世界里的佼佼者。
他點點頭,說“不錯。”
孟祁然笑說“從你嘴里聽到一句真棒可真難。”
大家都在收拾器材,孟祁然也不便干站著,“我們去吃夜宵,哥你去嗎”
孟弗淵說“還得回去加班。”
陳清霧說“我也不去。”
孟祁然看向她,“那怎么行。”
陳清霧說“我酒量很差,我在你肯定玩得不盡興。”
吉他手接話“喝果汁就行啊清霧你也去,我們也好久沒好好聊天了。”
鼓手說“我們要是醉了,清霧你負責開車。”
孟祁然伸手搡他一掌,“我都沒這么使喚過霧霧。”
鼓手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