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地龍燒的很旺,秦若身穿一件薄薄的衣裳,靠在美人榻上看話本子,這時,侍女推門走進來,手里還抱著卷軸。
“少夫人,這是謝七公子差人送過來的,說是送給少夫人賞玩。”
秦若揉了揉瀲滟如水的眸子,嬌懶明艷的坐直了身子,侍女見狀連忙將卷軸展開,是幾幅字畫。
珠兒忍不住笑道:“謝七公子還真是讀書人,送的東西都格外不同。”
“這些字畫都是出自大家,謝七公子搜羅這些字畫,可能花了不少的心思,這些話以后還是莫要說了。”奶娘仔細覷了一眼桌上的字畫,看到底下蓋著的印章,便知道這些字畫的不同之處。
“將這幅畫給掛到房里,然后其他的字畫就放到庫房里去吧。”秦若看了許久,才從里面挑出一副春意盎然、鳥語花香的早春圖:“對了,謝七公子是單獨給我們房里送了東西還是其他的房都有”
“奴婢方才打聽到,其他房也是有的。”珠兒在國公府伺候了這么多年,自然清楚大家族的彎彎繞繞,她道。
秦若這才放下心,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雪,窗外萬籟俱寂,姑娘的心里難得有幾分安寧,她輕軟一笑,嗓音跟抹了蜜似的:“嬤嬤,有針線嗎”
“姐兒要針線做什么”奶娘有些奇怪,之前在江州的時候,老爺也有請繡娘教大小姐跟姐兒女紅,但姐兒每次都坐不住,怎么這還突然問起針線了。
“我想替夫君繡一個荷包。”
珠兒打趣道:“大人要是知道少夫人親自為他繡荷包,肯定會很高興。”
“別亂說。”秦若臉頰染上一層緋紅,跟那含苞待放的芍藥一樣。
珠兒忍著笑容問:“那少夫人想繡什么花樣呢”
秦若認真思索了下,道:“梅花吧。”
在她看來,謝大人便是個如玉君子,所以她根本就不想騙他。
既然遲早是要分開的,她想現在對他好一點。
但這幅景象落到珠兒眼里,只覺得她們少夫人跟大人還真是跟尋常夫妻一樣,琴瑟和鳴,鶼鰈情深。
與此同時,謝凌身著一襲紫色對襟長袍,外罩天青色狐裘大氅,身姿頎長,步履從容的往正房方向走。
走至半路,一個小廝慌里慌張的在謝凌面前跪下,道:“大人,三皇子身邊的隨從來了。”
謝凌腳步一頓:“讓他過來吧。”
“奴才見過謝大人。”
“起來吧,可是三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侍從:“回大人,殿下有秘事要與大人商議,還望謝大人能隨奴才去一趟三皇子府。”
謝凌“嗯”了一聲,嗓音溫涼的讓身后的小廝去一趟正房,他晚些再過去。
路上,三皇子身邊的侍從跟謝凌坦白,說今年向朝廷進貢的貢茶在運送到京城之后,全部不翼而飛了。
巧合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