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就我倆呃啊”
誰也沒料到,宛玉那只潔白的柔夷上一秒纏綿似水,下一秒驟然按入楚天實胸口,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穿透他胸腔,楚天實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喉嚨眼便被反上來的血淹沒,只能嗬嗬抽氣。
溫柔鄉里血色飛濺,鮮活的紅染上了舞女裙擺,舞女回過神,尖叫撕破天。
“殺人了啊”
楚天實雙目圓睜,他沒有任何防備,不催動靈力的時候,身體不過肉體凡胎,哪有什么防御力,他費力想去抓宛玉的手,宛玉卻一把將他心臟掏出,將他的驅殼隨手推開,任他從貴妃榻上滾下去,看也不看一眼。
侍衛們為了不打擾楚天實玩樂,都在不遠處,此刻紛紛拔劍沖過來,都是些筑基期的實力,宛玉一手捏著心臟,反手奪劍,面無表情將二個侍衛斃命。
血水在她身邊蔓延,侍從和舞女逃跑,宛玉不管,放他們走,她一手拎著劍,一手將心臟托到自己眼皮底下。
粉色的姑娘神情無辜,周邊盡是死尸,畫面詭異可怕,卻又帶著荒誕的美感。
宛玉對著心臟,桃花般的面孔上是點點哀愁“楚郎,我曾真心想跟你舉案齊眉,相濡以沫,可你偏要負我,我倆誰也別做驚瀾的絆腳石,我帶你走,你下地獄,我去往生,下輩子不要再見了。”
宛玉說完,白皙的手指驟然收緊,捏碎了楚天實的心臟。
地上的楚天實早在宛玉說完話以前就斷了氣,楚家祠堂的魂燈一滅,不用等逃出去的侍從匯報,楚家長老們立刻知道了。
元嬰中期的大長老威壓神識瞬間覆蓋整個楚家,待看清發生什么,震怒不已“毒婦爾敢”
宛玉任憑心臟碎塊從手里滑落,淡然看著眨眼間便出現在她面前的二個長老,一個元嬰中期,兩個元嬰初期,她誰也打不過,卻從容不迫笑笑。
“敢不敢的,我都已經殺了,我若為毒婦,你們便是小人,誰也不比誰高貴。”
今日沒有喝藥,宛玉神智已經撐不住,岌岌可危,她眼中瘋勁漫上來,竟然主動提劍,直接朝大長老攻去
二長老立刻提劍攔住她,大長老順勢一掌朝宛玉天靈蓋拍出,要置她于死地。
但他這一掌并沒有落到宛玉身上,因為蕭墨飛身擋在宛玉身前,毫不猶豫推出一掌,與大長老相撞。
系統驚呼“宿主”
這一掌運起了十成十的靈力,若蕭墨是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大約還能堅持上幾息,但他是個被世界法則死死限制的心魔,不過阻擋大長老一瞬,他便倒飛出去,摔在地上。
有那么一刻,蕭墨差點以為自己死了。
好疼
蕭墨眼前陣陣發黑,疼得抽搐,感覺骨頭靈魂都被切成了片,他整個人好像都碎了一地,從未有過的恐怖痛楚淹沒了他,生不如死。
這不是大長老的本事,
而是法則對蕭墨的懲罰,他出手越是用力,反噬越是狠辣。
“宿主,您振作一點”系統著急,“哎呀,除了本體對您造成傷害時我能開啟無痛模式,別的時候不行啊”
“您怎么就沖出去了,明知是無用功,您不是很理智很聰明嗎”
系統做任何決定時,都會在嚴謹的計算后行動,這就是即便他情緒模塊加載得再好,也終究不是人類的原因。
但蕭墨是個人,他會開心,會難過,會在某些時刻受情緒所控,做一些只有當下才會做的事。
無用功他昏昏沉沉,是啊,無用功又如何,他只是做不到在旁邊眼睜睜看著,而無動于衷。
修真世界對他來說不再是一本書,他接觸到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蕭墨整條手臂都散成了黑霧,在地上爬不起來,等他視線不再晦暗,能看清景象時,一聲穿透的“噗嗤”聲更先傳入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