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夠多的錢,再怎么罵,老鴇也笑臉相迎,倒是樓里的妓子小倌,還有客人忍不住看了過來,想看看放話的人有多么絕色。
焚修捏的這張臉英俊,但也就是個中上,有人哼了聲“也不怎么樣。”
他說得小聲,焚修卻倏地扭過頭來,如毒蛇般冷冰冰盯住了他。
那客人被他眼神驚得抖了抖,但懷里正摟著美人,想爭口氣,梗著脖子斥回去“看什么看”
焚修笑了,瞬間閃身,在驚叫聲中,他的手指離客人眼珠子只剩兩寸遠。
而那客人壓根沒有反應的時間。
焚修的手指卻沒扎下去,等客人驚恐后退,焚修才慢慢收回手,冰冷的表情不見了,咧嘴對他笑“當心你的眼珠子。”
知道此人是個硬茬,客人連滾帶爬跑了,焚修心情很好,滿意地上樓了。
他不知道,蕭墨跟著他走,一邊朝楚驚瀾吐槽“此人精神狀態不太好。”
趕緊去清凈的房間啊,這外面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蕭墨正渾身不自在,忽的,識海里響起了一陣悠揚的小調,是楚驚瀾正在哼那首他們還未寫完的曲子。
他哼得很輕,但此刻在混亂的環境里,蕭墨卻覺得耳邊亂七八糟的雜音都退去,唯余腦中最干凈的曲調,扣人心弦。
把注意力放在楚驚瀾的曲調上,就再分不出心神去在乎污糟耳朵的東西,蕭墨踏入青樓后身上那股不自在的勁也跟著調子,慢慢散了。
直到走進房間里,門一關,把外面聲音都攔住了。
楚驚瀾的曲調顯得更加動聽。
楚驚瀾仿佛跟他心有靈犀,適時停下了哼唱,問“現在好了嗎”
“好了。”蕭墨嘴角掛著淺淺的笑,“聽不到那些聲音,也看不到那些人了。”
楚驚瀾“那就好。”
傳音那頭又安靜下來,或許楚驚瀾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他是在冥思,還是在靜讀劍譜蕭墨不由去想,眼前仿佛能看到楚驚瀾做這些事時候的畫面,直到焚修用玉牌傳訊的聲音響起,蕭墨才猛地回過神來。
蕭墨訝異,自己剛才想楚驚瀾居然會想得這么出神,連焚修是什么時候把玉牌拿出來的都沒注意
唔,應該是被青樓里的畫面刺激了眼,所以想點別的洗洗眼睛,嗯,應該是。
他趕緊收攏心神,聽焚修要傳什么訊。
玉牌那頭的聲音蕭墨聽不到,只能根據焚修的話語估測完整對話。
焚修“去查楚驚瀾和他身邊那個筑基的消息。”
“嗯查到了十九的元嬰”
玉牌那邊是今日魔族領頭的羽魔,正在戰戰兢兢匯報,而蕭墨注意到,焚修的聲線與方才說話的音色不同,現在這個可能才是他本來的聲音。
羽魔道“是,人修竟然出了這樣的天才,尊上,是否要立刻殺了他”
焚修笑了“可以,他現在肯定在映月宗地盤上,你只要能突破他們守衛,過去把他殺了,還不讓人發現是魔族做的,就去吧。”
羽魔立刻聽出焚修暫時沒有殺人的意思,立刻閉了嘴,焚修一條手臂支著臉頰,大馬金刀,把青樓的臥榻坐出了魔尊寶座的味道。
“慌什么,再天才也不過才是個元嬰,即便有映月宗護著,日后就很好走嗎各種秘境、歷練里殺機多著,不過他出身下界,居然沒被按死,還真爬到上界了,也算有點本事。”
“我對他身邊那個小筑基更感興趣,叫墨瀾是嗎,他的情報呢,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