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和楚驚瀾在拍賣行門口與君不書碰頭,君不書還沒開口呢,蘇白沫就殷殷道:“驚瀾哥,有段時日沒見了,上次一別,我很惦念你。”
他溫和依戀的語氣立刻引起身邊靈霄宗金丹弟子警覺,帶著探究視線上下打量楚驚瀾。
君不書認得月鳴,聽到蘇白沫的稱呼,若有所思:他就是映月宗新得的天才楚驚瀾
君不書思忖著,主動開口:“我們找個酒樓,坐下談”
蕭墨和楚驚瀾頷首。
一行人朝酒樓去,蘇白沫卻以熟人的身份朝楚驚瀾身邊靠近:“驚瀾哥如今過得可好”
月鳴和昔鐵以為他們是熟絡的故人,因此給讓了個位,蘇白沫竊喜地走到楚驚瀾身側,蕭墨走在楚驚瀾另一邊,聽著蘇白沫的聲音就覺得牙酸。
他好不容易讓楚驚瀾安穩走在事業線上,絕不能讓好好的路在狗血下毀于一旦。
不過這似乎也是檢驗的好時候。
蕭墨側頭去看,楚驚瀾表情淡淡,回應的話也不溫不火很是尋常,看著沒被蘇白沫影響半點。
當初原著評論底下,大家堅持楚驚瀾感情線走的是“眼淚動心論”,可楚驚瀾如果真那時就動了心,再度見面,怎會如此平靜。
劇情都到上界了,楚驚瀾目前沒出手幫過蘇白沫什么,完全是路人態度,事到如今,楚驚瀾應該不可能再對蘇白沫動心了吧
蕭墨正想著,靈霄宗那名金丹弟子居然擠到楚驚瀾和蘇白沫中間,在蘇白沫詫異的眼神里愣是將兩人隔開了。
他酸溜溜問蘇白沫:“你與他很熟”
還哥啊哥的叫
蘇白沫面上詫異一轉,覺得是個機會,正好這么多人在,他垂頭,含羞一笑,故意道:“我和驚瀾哥,是竹馬,也曾是婚約者。”
金丹弟子大驚失色:“什么”
君不書聞言也看了過來。
月鳴和昔鐵也都好奇探頭,而且他倆不知為什么,還悄悄看了看蕭墨的反應。
可能是覺得,原本以為楚驚瀾身邊就只有小侍從一個關系最親近的人,結果居然還有個婚約者從天而降。
并且這位婚約者和楚驚瀾看起來關系還很和諧
蘇白沫還用羞赧神情朝楚驚瀾那邊望了兩眼,臉上有淡淡的紅暈,這幅情態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倆之間有點兒什么。
蘇白沫暗想,不僅能和楚驚瀾再度拉近關系,還能刺激刺激金丹弟子,真是剛好。
楚驚瀾眉頭輕蹙,正要開口,蕭墨的聲音不輕不重響起“道友何故驚訝,既說了是曾,那就是過去式,如今早沒半分關系。”
大概是婚約者”三個字沖擊性太大,靈霄宗弟子在蕭墨的話里回過神來,蘇白沫抿了抿唇,露出個釋然的笑“是呀,但過去驚瀾哥對我很好,我都記著。”
蕭墨也笑了“他對你好,那你對他怎么樣”
蘇白沫的笑僵在臉上。
“過去你們達成交易,于是他幫了你不少忙,這是他承諾過的,沒什么好說的,但你非要說自己記著他的好,一邊又做了些什么”
蕭墨語氣不重,因為話語里的內容已經能說明一切“他被廢后,身無分文從楚家離開,走出暮城,你別說幫他,去看過他一眼嗎,這就是你記著他的好”
蘇白沫面色變了,他沒想到楚驚瀾竟然把那么狼狽的遭遇都說給了這個人聽,他匆忙辯解“那時候我剛知道消息,我也去找了驚瀾哥的,但是沒來得及,對,是沒來得及”
蘇白沫攪緊手指連腳步都停了,蕭墨走出一步,回身瞧著他,冷冷笑了聲。
楚驚瀾從楚家出來時,全城鬧得沸沸揚揚,當時他和楚驚瀾在城外攔下宛玉的尸身,去埋葬宛玉,那么長的時間,蘇白沫若真有心第一時間幫楚驚瀾,就是蝸牛都該走到了。
哪怕是準備個包裹,給點小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