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
那時候的蘇白沫覺得楚驚瀾廢了,對他再無用處,怎么可能幫他。
蕭墨“沒來得及,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們不是在求你幫忙,蘇白沫。”蕭墨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既然沒有那個心,你就別做出與他關系很好的模樣,何必呢”
月鳴和昔鐵聽到這里,已經熄了看八卦的心思,他們從蕭墨的態度和話語里看出點東西,都蹙眉看向蘇白沫。
是啊,見面后就十分熟稔地貼上來,還以為關系多好呢,楚驚瀾被廢后肯定是最難捱的時候,若真是好友,甚至是有情誼的婚約者,會看著他身無分文離開
蘇白沫面色一陣紅一陣白,被蕭墨堵得快說不出話,靈霄宗的金丹弟子看不過去,站到蘇白沫面前,將他擋在自己身后,是保護者姿態“白沫說了是來不及,興許是你們沒看到他的付出,有誤會呢”
蕭墨嘴邊冷笑地弧度還沒淡下去,但這次,開口的是楚驚瀾“沒有誤會。”
蘇白沫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看向楚驚瀾。
“對那些事,我并不在意。”楚驚瀾看向蘇白沫,淡淡道,“只是我們婚約早已解除,請你不要用容易讓人誤會的說法,來描述我倆的
關系。”
蘇白沫方才故意提起婚約者,而且他以為按照楚驚瀾的性格,應該根本不會在乎、或者注意不到他的小心思,所以才敢用引人遐想的說法。
他蒼白補救,囁嚅著搖頭我不是故意的,驚瀾哥,我只是順口一說,沒想到會讓大家誤解,還引起這樣的爭執,對不起,對不起heihei╳”
金丹弟子聽到蘇白沫聲音幾乎要帶上哭腔,不高興了“你們別太過分。”
蕭墨掀了掀眼皮“只是說了兩句實話,就叫過分了”
月鳴也抱著手臂幫自己人開口“一沒罵人二沒動手,誰過分了,你也講點道理行吧”
講道理,好像確實如此,金丹弟子也踟躕了下,但他站在蘇白沫身前,肯定要繼續護短,正待開口,君不書道“行了。”
他一個頭兩個大,好在酒樓已經沒剩幾步路了,他朝蕭墨和楚驚瀾拱拱手“兩位,我們這邊說吧。”
蘇白沫在金丹弟子身后垂著頭,手指在袖子里攪得死緊,不再吭聲,到了酒樓后,他們要了個包廂,蕭墨楚驚瀾和君不書三人在里間說話,其余人在外間等。
里間落下隔音結界后,君不書嘆了口氣,也不賣關子,徑直開口。
“二位或許聽過我的名聲,若沒聽過,我簡單介紹下,鄙人于卜道上有些天賦,至今無錯卦。”君不書說,“前些日子,我算出我有情劫難渡,但有貴人可幫我化解。”
他抬眸看向面前兩人“今日一見,我便知二位就是我的貴人。”
情劫,蕭墨心說,是說君不書和蘇白沫
楚驚瀾則是警惕起來,他的情劫為什么跟我們有關系
情劫無非癡怨愛恨,逃不開情字,如今有了心上人,楚驚瀾不由審慎起來。
蕭墨將笛子握在手里摩挲了下“你想讓我們幫你化劫”
君不書“是,二位有什么要求,也可朝我提。”
能讓神算子欠下人情,本是難得的事,但楚驚瀾很謹慎“我們都不知需要做什么,又怎么跟你交換。”
君不書點頭“你說的有理,我可再起一卦,算算此劫該何解,兩位可否給我一些靈力,我好卜算。”
楚驚瀾“可以,但你先起誓,本次靈力只用于卜算你的情劫如何化解,不可卜算其他,否則五雷轟頂。”
走卜道的不敢隨便起誓,他們本就窺探天機,哪怕不是發天道誓言,普通的誓言違背后也會遭到重大反噬。
楚驚瀾不怕他算自己,但不能讓他算蕭墨的身份。
君不書很利索抬手發誓,算卦前提出這種要求的人很多,沒什么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