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鳴皺眉“他不是這種人。”
王逸塵輕輕搖晃折扇“情這個字最能折磨人了,三百年,你還記得當初有人在取悅他的計劃失敗后,惱羞成怒出口侮辱墨瀾時,他干了什么嗎”
月鳴想起那日的場面,沒有作聲。
那時的楚驚瀾還沒有成為仙尊,也正因如此,才有人還敢挑釁他,不僅試圖對他用下三濫的手段,甚至拿他死去的道侶做文章。
但很快就沒人敢這么做了。
因為他們都見識到了楚驚瀾的厲害,也見識到了他的瘋勁兒。
瘋子從來是歇斯底里,狂為亂道,是迸裂的是爆發的,但見過楚驚瀾,他們才知道有人可以瘋得這樣冰冷,凍得人脊背生寒。
楚驚瀾殺敵時既不怒,也不笑,他好像并不想殺誰,但殺得又很輕易,仿佛在座的誰都能殺。
知道他們找了奇藥甚至想影響楚驚瀾記憶時,月鳴都氣瘋了,劍都提上要親自去殺人了,都被楚驚瀾后來殺人的模樣嚇了一跳。
并不兇殘,不過一劍,但足夠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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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塵一點點把扇子收起來“我們這些熟悉他的,都知道他從還沒成為仙尊開始,脾性已經過于死寂,你跟他相處時間比我長,也是你說他在道侶死后心性大變,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誰知是想通了,還是更瘋了”
楚驚瀾當年把金縷圖從九秘寶塔帶出,成了王家的大恩人,王逸塵又愛俊才,借著報恩,頻繁開始跟楚驚瀾接觸,哪怕楚驚瀾對他冷眼相待,他都能湊上去。
后來楚驚瀾建立了渡厄宗,他有時也會提著酒來找楚驚瀾,偶爾會被踹出山門。
王逸塵總是渾不在意拍拍衣服,還對別人道“他只是把我打下來,既沒受傷也沒要我命,說明他沒真生氣,我還是能跟仙尊說上話的。”
月鳴不耐地摸了摸劍柄“反正我希望是好事。”
他扭頭,朝旁邊的君不書道“算命的,不然你算一卦。”
君不書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什么都沒有,沒法算啊,就算要估摸點兒東西,起碼也得讓我看到他們兩個人。”
“我也希望是好事。”王逸塵道,“不過我們得替他看看,楚仙尊無人能敵,弱點就剩心上那點舊傷了,他經不起什么悲情的折騰,來了”
沒有什么盛大的排場,來的不過是一艘不大不小的飛舟,別人不認得,但王逸塵和月鳴他們可認得。
飛舟停在半空,在有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王逸塵已經領著錦繡閣的人率先行禮,朗聲道“恭迎楚仙尊”
其余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齊聲“恭迎楚仙尊”
銀衣玉冠,佩劍破曉,面若寒霜,是楚仙尊沒錯了,但是,他身旁竟還有一人。
本以為楚仙尊的面容已是當世第一,但看到他身邊的人,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與楚仙尊不同,完全是另外的美感。
紅衣翩躚,霞姿月韻。
一人是霜雪,一人是秋月,皆是舉世無雙。
外人只知道楚驚瀾要來,但并不知道楚驚瀾還帶了活人。
行禮時他們不敢抬頭,直到楚驚瀾走到面前,眾人一看,皆是大驚失色。
他們的重點都不在仙尊和那人究竟有多好看上,而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兩人竟是并肩攜手而來。
被楚仙尊牽著手的活人
眾人打量蕭墨的眼神都變了此人究竟是何來歷,跟楚仙尊什么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