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意識到系統的名稱與作用完全無關之后,擁有系統這么長時間的薛蟠,現在不僅沒有任何心理上的變化,甚至還有點想笑...真好,又可以開箱了!
心如止水的關閉了系統面板,男孩微微轉頭看向架在自己肩膀上夜魔俠,濃郁的血腥味從馬特遮住眼睛與額頭的面罩上傳出來,露在外面的臉頰與下巴已經被鮮血染紅。
感知能力超群的夜魔俠被薛蟠詭異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他干咳了一聲,帶著些氣喘的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不,沒什么,”薛蟠搖了搖頭道:“只是忽然想起很早以前看過的一個小故事...話說你聽過青蛙和蝎子的故事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也沒心情聽。”夜魔俠干脆的拒絕道。畢竟不管是詭異的末影人本身還是現在他們的處境,都不怎么適合聽人講故事。
“這是個好故事,你會想聽的。”薛蟠意味深長的回絕了他,并自顧自的講述了起來:“從前,有一只蝎子想要過河,可它不會游泳,所以它找到了住在河邊的青蛙,并對它說道:‘請背上我,我想過河。’青蛙并不想這么做:‘如果我背你,你會蟄我,殺了我。’”
夜魔俠不耐煩的打斷了男孩的故事:“別說了,現在...”
薛蟠無視了馬特,并讓故事繼續了下去:“雖然青蛙并不想這么做,但是面對蝎子的再三保證,善良的青蛙最終還是決定了幫助它。到了河中央的時候,蝎子果然把青蛙蟄了,青蛙感到毒素遍布全身,下沉時它朝蝎子大叫:‘為什么你這么做!’”
故事說到一半,男孩又主動停了下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夜魔俠:“你說這是為什么呢?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沉默是一種處世哲學,用得好時又是一種藝術。夜魔俠表示不想說話,并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好吧,實際上他是在咳血。
而面對完全不想理會自己的夜魔俠,薛蟠則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只手扶著馬特,另外一只手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刀,彈開刀刃毫不留情的就朝著夜魔俠的屁股就插了過去。
薛蟠自認為對人體構造不甚了解,做不到連同20刀,刀刀避開要害的靈性操作,但臀部就不一樣了,只要沒傷到坐骨神經,趴在床上養一養,起來又是一條猛男。
只不過夜魔俠雖然受傷嚴重,但是對于近在咫尺的襲擊,作為人肉雷達還是機敏的反應了過來。
他搭在薛蟠肩膀上的手臂用力圈住脖子往下拉,擰開腰部以圖避過襲來的小刀,同時一記膝撞擊中了男孩的腦袋。
夜魔俠及時的反擊讓柔軟的臀部避過了一次血光之災,但薛蟠沒有征兆的突然出手再加上他本身的虛弱,馬特同學也不是沒有付出絲毫的代價——他肋骨下方的小腹側面又多添加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你干什么?為什么(這么做)?”推開薛蟠的夜魔俠,勉強擺出了防御的姿勢。
“啊哈!你到底還是問我為什么了!”男孩興奮的一拍巴掌,就好像剛剛出手傷人的不是他一樣大笑著說道:“所以,你知道蝎子對青蛙說了什么嗎?”
“???”夜魔俠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貨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挨這一刀就是因為特么的我沒有接你的話茬!?
面對著捏緊了拳頭的馬特同學,薛蟠扶正了被打歪的頭套,語氣平緩的說道:“蝎子說:‘對不起,我沒辦法不這樣做,這是我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