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羽對國子監好像再熟悉不過,領著他們幾人繞出竹林又進了個小花園。
“把她放在這。”盛葉舟見花園中有個涼亭,干脆將陸大小姐放到亭中不再管。
一行人又順著條小路疾走,竟在不知不覺間去到了國子監的馬圈。
很快,他們就尋到停在角落的盛府馬車,張劉瞧見臉青紫大塊的盛葉舟,嚇得肝膽俱裂差點從馬車上栽下來。
黝黑青年將盛葉雲放到馬車軟墊上,盛葉舟朝張劉比劃了幾個手勢,隨即幾人鉆進隔壁甘府的馬車。
一進馬車,眾人放松下來,疼痛這才如潮水般襲來。
蔡楊捂著肚子歪倒在車廂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盛葉舟趕忙上前查看他的傷。
“沒事沒事。”蔡楊連聲回。
“你的臉。”氣息喘勻之后,幾人互相打量,其中竟然屬盛葉舟的傷勢最重。
綁著右手的竹板在奔跑中早不知所蹤,胸口一個灰撲撲的鞋印,臉頰青紫大片,左臉高高隆起,嘴角還掛著血絲。
細看之下,幾人都嚇了大跳。
“你沒事吧。”廖飛羽連忙扶住脖頸都被汗打濕的盛葉舟關切道。
有事不知肋骨是不是裂了,一陣陣疼痛襲來。
但盛葉舟只是虛弱地笑笑,輕輕搖頭“這幾位幫忙的哥哥是你堂兄”
看向那兩個憨笑的少年時,盛葉舟略一停頓,好像不用介紹就已經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實在是幾人的黑與老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們是我的表兄。”廖飛羽笑著撓撓頭,一一介紹了幾人后說起他沖出去之后發生的事。
當時他挑著狹窄的路鉆,沒跑多遠就撞到了在側院準備射箭比賽的表兄以及同伴。
他們把追來的兩人引到他處,表兄就隨著廖飛羽返回竹屋來幫忙。
“多虧你們,要不然今日我們得吃大虧。”盛葉舟拱手朝幾人由衷感謝。
若不是廖飛羽及時返回,他們還不知要如何善了此事
“都是朋友還說這個。”廖飛羽瞪眼,一掌重重拍到盛葉舟肩頭,疼得他心跳都跟著漏了一拍。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廖飛羽的大表兄盧忠宇沉聲問道。
“表哥,你不知道那個陸家一小姐有多惡毒。”甘禾淵氣得直接跪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將方才竹屋發生一切講給他們聽。
“好惡毒的兄妹”廖飛羽恨恨地哼道。
“先不管他們,接下來你們打算如何處理”盧忠宇有些擔憂“若是那三人回來說出是你們干的該怎么辦”
“他們沒證據。”盛葉舟輕輕一笑,看向廖飛羽“就算看到了你,他們只會心虛,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我們動的手。”
“他們連我衣角都沒摸到,哪能看清臉,我跑得可快了。”廖飛羽自信道。
“那就好。”盛葉舟也笑,估摸了下時辰后又說道“禾淵,你一會去給我祖父送個信兒。”
“我這就去。”甘禾淵立即跳下馬車,廖飛羽讓他坐自己馬車去。
等人一走,盛葉舟松了口氣緩緩倒下“飛羽你不是喜歡看熱鬧嗎眼下正好呢。”
廖飛羽雙眸一亮,抖了抖衣擺后與兩位表兄大搖大擺從正門進入往竹屋而去。
接下來就等祖父來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