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廖飛羽有絲疑惑“咱們當時進去的時候沒瞧見屋里有酒啊”
“酒”盛葉舟低聲驚呼。
他當時還撞上了桌椅,敢肯定的是屋里沒有酒。
“不僅滿屋酒氣,而且而且”廖飛羽突然語塞,黑亮的臉頰躍上抹紅霞,好半晌才結結巴巴道“我當時明明沒有脫他們的衣裳,可可可他們是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的。”
盛葉舟“”
“難道是咱們走了后他們自己個兒脫的”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的甘禾淵哪懂那些,興致勃勃地猜道。
廖飛羽點了點復又搖搖頭,神色很是混亂。
他也不是沒懷疑過后來有人進竹屋,但表兄就守在屋外,郭祭酒來之前根本沒看到人進去過。
無人進去,那只能是兩人自己所為,但迷藥也會使人發熱
盛葉舟瞇了瞇眼睛,緊繃的身子緩緩放松下來,淺笑著轉頭繼續聽廖飛羽說。
他好像有些頭緒,恍惚
間回憶起方才所見到的黑衣人,那人面生得緊,也從未在府中見過走動。
不管是不是祖父安排,但后來進入那人明顯是幫著他們善后。
是友非敵足矣
“當時郭祭酒臉就黑了,你們是沒瞧見當時陸二夫人那張臉,白得就跟雪花似的我差點就樂出了聲。”
隨后郭祭酒連忙帶著人退出竹屋,只讓陸二夫人留在屋中處理。
男女私相授受竟變成了兄妹。
從那滿屋子酒壇到兩人的醉態朦朧,所有情景都只能讓人聯想到酒后亂性一說。
跟來的人中也全是如此猜測,沒多久這消息估計就得傳遍整個國子監。
廖山長匆匆趕來將所有看熱鬧的人都打發離開,只留下國子監幾位大人處理此事。
離開之前,廖飛羽只聽到陸二夫人說要去請大夫,倆孩子指定是被人下了迷藥。
“可惜祖父一來就把我趕走了”廖飛羽頗為可惜地攤手,說罷直接往地上一坐嘆氣道“陸二夫人好狠的心,方才她沒看到床上之人是誰時,口口就說要讓陸大小姐絞了頭發去尼姑庵做姑子,輪到自家孩子就完全變了。”
“”
“那陸二小姐和陸三少爺醒來之后會作如何啊”
蔡楊心腸軟,聽罷甚至有些擔憂起那兩人的下場,甘禾淵就沒那么多菩薩心腸,撇了撇嘴干脆道“那是他們活該。”
“是他們先存害人之心,有何下場都得自己受著,咱們先把這身傷養好才是。”盛葉舟終于開口。
滿身的傷都拜他們所賜,盛葉舟才不關心他們死活。
四個小伙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看到對方的狼狽模樣,不由互相指著噴笑出聲。
特別是躺在床上,肚子敷了大塊草藥的盛葉舟最是滑稽,很快就惹得幾人共同調侃起來。
簡陋的小小隔間里,滿是四個孩子暢快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