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羽收起筆墨,有些皮笑肉不笑地看回去“你為何不罵回去”說著也不管廖飛羽作何表情,將書箱往書案下一塞站起身繼續道“想拿我當劍使,當誰都是傻子呢”
盛葉舟抬眸看過去,正見廖飛羽招手“去吃飯。”
“這就來。”盛葉舟點頭,擦干凈書案濺上的墨滴后才緩緩站起身來往前走。
經過徐嘯時,見他滿眼不可置信,好似還沒反應過來為何廖飛羽為何一夜之間就翻臉了。
穆志為也連忙跟上盛葉舟,六人跨出門口都沒聽到丟了面子的徐嘯開口。
徐嘯此人,心思不淺
來到膳堂,果然又是剩湯剩菜。
俗話都說一回生二回熟,這回不用廖飛羽帶,他們步子一轉徑直就去了后廚。
“木叔。”盛葉舟走在最前頭,先乖巧叫人,隨后從腰帶取下個荷包“我們每日都趕不上吃飯也不是個事兒,能不能勞煩木叔您日后幫我們做點新鮮飯菜這些銀子權當菜錢。”
廖飛羽沒想到盛葉舟會送銀子,傻乎乎地愣了半晌才猛拍腦門懊悔。
“是我失禮在先,難怪祖父罵我。”
木叔是廚房廚子,昨日用書院的菜肉給他們做飯本是逾矩,一回兩回還行,次數多了別人總會說閑話。
反正膳堂中各府給主子開小灶的比比皆是
,他們找木叔單獨做飯菜也算合理。
“你這小娃娃倒是有幾分玲瓏心思”木叔將煙袋隨意往腰帶一插,很是干脆地接過荷包看都沒看就塞進了袖口“日后你們便來廚房吃飯。”
“謝謝木叔。”盛葉舟連忙躬身,其他人見狀也跟著拱手感謝。
溫和有禮的幾人讓木叔笑意滿滿,大手一揮后回到廚房去準備飯菜了。
若是在尋常書院,學生端方有禮只是常事,但這啟明書院卻有些特殊。
其中不少富貴公子可從未將他們這些做粗活的看在眼里,多得是頤指氣使眼高于頂,好聲好氣商量又送上銀子的人少之又少。
先不論銀子有多少,但就是讓木叔覺著心中舒坦。
幾人回到昨日所坐的石桌,盛葉舟才笑著將表兄介紹個其他人認識。
既是親戚,其他人對穆志為都表現得很是熟絡,廖飛羽張口就打趣起那件灰撲撲的袍子。
閑聊幾句后,盛葉舟才開口問起“昨夜可是挨訓了今日我還以為你會第一個跳起來罵回去呢。”
不用點名是誰,眾人齊齊看向廖飛羽,就連不明所以的穆志為也好奇望了過去。
廖飛羽撓撓臉,臉上泛起抹愧色“祖父說我還未上幾日學,就得罪了不少人讓我日后別用他做筏子,他他嫌丟臉。”
廖山長是我祖父這句話就好像廖飛羽的口頭禪,他走哪用到哪。
頻率高得廖山長都聽聞了此事。
昨日廖飛羽回府被好好敲打了一番,讓他別狗仗人勢
“祖父還讓我日后多學著你點,別老跟個憨貨一樣被人利用。”廖飛羽努努嘴,大手一拍盛葉舟肩膀“方才我就是學你才忍下了下來。”
“別人就是指著你出頭,若你真生氣,那才真是上了他的當。”陸齊銘早看出看徐嘯心中的小九九。
不就是想讓廖飛羽事事沖到前頭,他好躲在后頭狐假虎威。
“咱們來讀書和他們置氣作甚,若是今日杠上,沒得日后天天來尋不痛快,何必呢。”蔡楊擺手。
盛葉舟點頭
這些人就是處于貓狗都嫌的年紀,你越是反應大,他們就越是來勁兒。
前世對付那些喜歡出言挑釁的初中生,盛葉舟的策略就是微笑對之笑完就忘。
“陸曉生可知那幾人是誰”
被廖飛羽冠名百曉生的陸齊銘翻了個白眼,細想半晌,隨后開口“我只知曉咱們甲班的那人叫夏勝,吏部夏侍郎第子,與葉舟你大伯應挺熟悉。”
“大伯沒與我提過夏府。”盛葉舟輕笑,復又道“也從未來府中拜訪過。”
意思很明顯,兩家不熟
“我算是想通了,日后這些人不來主動招惹,咱們就不管他是誰,若是來尋麻煩,就把廖飛羽推出去,看誰敢惹。”陸齊銘又道,這是明擺著讓廖飛羽當冤大頭。
廖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