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本事啊,不過鬧得兇而已。”
議論聲逐漸熱鬧起來,全都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起風涼話自然來勁兒。
盛葉舟幾人與徐嘯兩人逐漸成為了眾人焦點。
眾人的議論盛葉舟幾人面上看不出喜怒,徐嘯倒是在一句句啟蒙班的聲音中雙眸越發明亮起來。
“那小子又憋甚壞水了。”廖飛羽低聲提醒幾人。
盛葉舟點頭,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什么壞水無非是想當眾給他們個下馬威而已,既讓對手丟了面子,又能在眾多勛貴中漲漲自身名氣。
如此一來,不正是全了徐嘯好張揚的性子。
“一群手下敗將而已,再比百次我也能勝百次。”徐嘯果然出聲,眸光從周圍看熱鬧的人中掠過后停在廖飛羽面上,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徐嘯心中唯一的對手只有廖飛羽而已。
“喲口氣不小。”紫衣少年冷笑出聲,方才差點被擺了一道心中本就不爽,這會兒見徐嘯口出狂言,更是不悅“我就不信,廖山長與盛太傅的孫兒學問比不上你。”
一句話還帶上了全程沒說兩句話的盛葉舟。
明著“路見不平”實則就是挑撥,兩方鬧得越大他越高興。
“讓他們說吧。”盛葉舟拉住要接下挑釁的廖飛羽淡淡搖頭“今日我們是來觀禮,別壞了正事。”
“”
廳外唇槍舌劍,廳內唱禮已在不知不覺中結束,騷動好似已引起上方長輩注意,好幾道視線若有若無地望了這邊好半晌。
這一提醒,眾位熱血上頭的少年立即冷靜下來。
“”
唱禮結束。宋大小姐蓮步輕移,在丫鬟們簇擁下離開前廳。
主座上站起個發須皆白的老者,聲音洪亮如鐘,一開口便讓廳中所有人視線都看向了廳外。
“方才
鬧得歡,這會兒反倒是不說了heihei嗯
一聲語調微微揚起的嗯就像是道驚雷,在眾位少年頭頂轟隆炸開,嚇得個個腦袋都快垂到胸口。
“你們幾個進來回話。”
宋桓抬手,伸出的食指準確將方才說話的幾人全點了遍,其中也包括盛葉舟在內。
安國公宋桓威名赫赫,渾身氣勢豈是群小年輕所能抗衡,紫衣少年身子一抖,縮著肩膀帶頭進入。
盛葉舟將盛葉翰交給盛葉雲,這才跟在后頭緩緩朝廳中走去。
比起其他怕得要死的少爺們,他更好奇宋桓此人,所以在別人都垂頭做鵪鶉狀時就他一個人瞪著雙眸好奇地望著。
就算是長孫女的喜事,宋桓仍著一襲墨衣,只是衣襟處用紅色絲線繡了些圖案。
至少八尺的身高,腰背挺直一點沒有老態龍鐘之感,白色胡須覆蓋住了大半張臉,只一雙寒芒必現的眸子不怒自威。
冷冽,仙風道骨,不寒而栗。
好幾種互相矛盾的感覺同時出現在宋桓身上,盛葉舟有些迷惑地歪了歪頭,眸光正好與偷笑的宋盛碰個正著。
他捂著嘴,肩頭一抖一抖,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再看宋依清,雙眸滿是擔憂地望著他們,見盛葉舟看過去,忙不迭輕輕搖了搖頭。
可惜盛葉舟不懂她搖頭的意思。
是叫他不要說話,還是叫他不要不說話。
“將你們方才所說的話,再一五一十全部說一遍,好叫在場的長輩們瞧瞧是何事引得你們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了。”宋桓冷聲道。
盛葉舟個子最矮,又站在后邊,他只需微微抬眸就能將廳中各位長輩的神色瞧個分明。
盛禺山老神在在地喝著茶,廖山長滿眼含笑,面上竟然是副幸災樂禍的神情,盧徐兩府的長輩面色陰沉,陸父則是滿臉擔憂。
“眾位老友不介意我多說幾句吧。”宋桓突然笑著看向左側,眸光著重落在了廖山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