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山長前往吊唁都被攔在府外,恐怕他們去也會如此。
誰能想到五天前就是他與傅先生的最后一次見面。
三年守孝不知日后師徒倆可還有再次相見的機會。
“先前走的幾位都已尋到書院,估摸著不會再回來啰”衛富力苦笑搖頭。
廖飛羽心緒不寧地左右挪動,最后干脆一合書本,起身朝盛葉舟書案走來。
前桌同窗方才已離去,廖飛羽一撩袍子干脆坐下,半個身子靠在墻上轉頭“告訴你個消息。”
既無法沉下心讀書,盛葉舟干脆也收了紙筆,聞言淡淡地接道“說來聽聽”
“于我是好消息,于你不算好。”廖飛羽眨眨眼,說著揉了揉自己鼻頭“祖父托好友也給我求了個玉玨。”
一塊和盛葉舟相同的白色玉玨被他從袖口取出,笑瞇瞇地沖盛葉舟搖了搖。
盛葉舟“”
“這是何物”沒受邀觀禮的甘禾淵湊過來連聲問道。
其余三人同樣挪了椅子圍攏,陸齊銘望著那塊玉玨,面上滿是一言難盡之色。
“葉舟拼命比試才得塊玉玨,廖山長隨便幾句話就求了塊給你”
“誰叫我的脾性實在和宮中不合,我祖父怕我闖下滔天大禍,說不定門楣沒光耀,反倒是先連累了全府人。”廖飛羽笑著自嘲道。
此話當然是半真半假。
廖飛羽不喜曲意奉承,不能受氣是真,但究其主要原因還是幾日前盛葉舟的那一場比試。
若真想廖府后代建功立業在朝中站穩腳跟,豈能頂著一輩子貴戚名頭,等日后太子登基,貴戚之名更是不值一提。
廖山長受盛禺山之姿警醒,當即決定也將孫兒送離身邊歷練。
若是日后能與盛葉舟雙雙科舉入仕,再憑借兩府長輩的關系,這兩孩子走得絕對比當個太子跟班兒要堂堂正正的多。
而且廖山長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日后兩個孩子不論誰走得遠,都將成為對方最大的助力。
陸齊銘舔了舔嘴唇,眸光中滿是促狹,也不再打算藏著掖著,揉了揉鼻尖后伸出手掌。
“”
隨著他掌心一張開,廖飛羽差點沒掀桌子怒吼。
又一塊白色玉玨靜靜躺在陸齊銘手心,從外形材質都與盛葉舟那塊大差不差。
“你”盛葉舟張了張口,瞬時無語。
怎么老安王如此寶貝的玉玨就跟爛大街似的人手一塊。
幾日前陸齊銘都還沒有,說明同樣是前兩日才托人求來的,看時間,盛葉舟不禁要懷疑陸父此舉是因他而起。
“父親看過葉舟比試后便四處尋人去求玉玨,這是花五千兩白銀買來的。”陸齊銘訕笑解釋。
自安國公府回到陸府后他與父親在書房中好好說了說心里話。
陸父很是贊同陸齊銘志在四方,父子倆商議后一致決定要瞞著陸母離家求學。
但由著兒子獨自一人離家陸父又不放心,于是便想到了讓其與盛葉舟共同拜師的主意。
經四方托人打聽,還真讓陸父尋到了老安王七個師兄弟中早早病逝的一人。
那位先生的家眷開出五千兩白銀,將玉玨賣給了陸父。
“”
遠在他鄉的榆木先生誰告訴你們拿著玉玨就能拜我為師問過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