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驚訝的道“這是你寫的”
男子點頭道“正是。”
成蟜更是大為震驚,這乃是韓非所做說林之中的頭一句而眼前的男子說這卷文書是他寫的,所以
公子無忌走出來,附耳對成蟜道“成小君子,無忌好似記得此人,此人合該是韓國的沒落貴胄,名喚”
“韓非。”成蟜兩眼放光的凝視著清冷男子。
男子驚訝的道“君子識得、識得非”
怎么能不識得,成蟜心說,除非我是個文盲
成蟜一把握住韓非的雙手,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心”,道“韓公子,久仰大名,蟜是你的書迷。”
“書迷”韓非一臉迷茫。
成蟜點頭如搗蒜,道“正是,蟜有幸拜讀過公子的文章,猶如醍醐灌頂,振聾發聵,著實驚艷,不知”
成蟜笑瞇瞇的道“今日何其有幸,能見到韓公子本人,不知蟜可否請韓公子小酌兩杯,探討探討這些文章”
成蟜說罷,一直給公子無忌打眼色,公子無忌會意,微笑道“無忌也曾聽聞韓公子的大名,今日難得一見,無忌這就去令人準備一些酒菜,令大行人與韓公子促膝長談。”
別館,韓國特使屋舍。
吱呀
有人不請自來,直接推門而入,自行坐在案幾前。
韓國特使聽到外面的動靜,從內屋中走出來,不耐煩的道“都說了多少遍,不要打擾本使不要打擾本使,你們怎么還”
他說到此處,這才真切的看到來人,聲音立刻斷了,換上一臉的殷勤備至“原來是甯君子甯君子勿怪,外臣不知是甯君子大駕”
來人坐在席上,甚至悠閑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白皙的手掌托著羽觴耳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韓國特使。
斗甯慢悠悠的開口“特使可知,甯此番的來意”
“這這外臣不知,可是趙王有甚么吩咐”
斗甯一笑,溫柔的道“王上聽說,秦國的使團一連韓地落腳七八天,而韓國特使只是拖延,并不談判,難道是想要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么”
“這”韓國特使賠笑道“甯君子您說笑了,我們韓國素來與趙王交好,怎么會對秦國逢迎呢,只是只是”
斗甯抬起手來,制止了韓國特使的言辭,道“特使不必多說,其實甯心中都懂,秦國乃是虎狼之國,心狠手辣慣了,特使擔心懼怕,都在情理之中。”
“是是是,甯君子您說的太對了”
斗甯又道“因而,甯便給特使指一條明路。”
韓國特使連忙道“甯君子,您說,外臣洗耳恭聽”
斗甯若有所思的道“秦國的特使成小君子,你必要好吃好喝恭恭敬敬的招待,切記,不可怠慢了一絲一毫。”
“那自然那自然”韓國特使笑道“其實外臣也聽說了一些,成小君子乃是甯君子您的弟親,外臣如何改怠慢了去”
斗甯微笑“甯便謝過特使了”
“不敢不敢”
斗甯又道“至于談判,趙王深知特使的不易,特使該怎么談判便怎么談判,趙王不會怪罪。”
“當真”韓國特使喜形于色。
“自然,”斗甯瞇起眼目,幽幽的道“但請特使切記,談判之后,按照這個路線送秦國使團離開韓地。”
斗甯纖細的手掌按在案幾上,將一張小羊皮推給韓國特使。
韓國特使展開小羊皮,只是看了一眼,驚訝的道“這路線”
不等他說完,斗甯已然搶先道“只要特使能完成這些,趙王必有重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