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兒”
趙姬哀叫一聲,道“你是要不認我這個娘親么你這是不孝聽聽大家都聽聽,秦國的一國之君不孝,竟然不認我這個娘親,旁人若是聽說了,會怎么看你”
成蟜自以為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異于常人的五感讓他養成了不喜歡動怒的性子,而聽到趙姬的這些言辭,成蟜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只河豚,隨時都會氣到爆炸
“怎么看王上”成蟜反詰“趙太后以為天下之人會如何看待王上他們只會知曉,王上是千古一帝,無論是古人,還是來者,都沒有能和王上同日而語的,反該羞恥的,是太后你才對”
“你、你膽敢如此對本太后這般說話反了反了”趙姬尖叫。
成蟜冷笑道“天底下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兒子像太后這般奇葩,獨樹一幟,事事拖后腿,給自己親生兒子使絆子的,蟜還真是見得太少了”
“你你”趙姬粗喘著氣,想要罵成蟜。
可成蟜嘴皮子利索,根本不給她還嘴的機會,道“怎么太后還委屈上了在太后眼里,貪贓介胄就是一些小錢,但太后有沒有想過,就是這些對于你來說的小錢,會讓大秦的將士在戰場上送命,他們奮勇殺敵,穿著最精良的介胄,卻抵不住敵人的刀槍,不是敵人太過神勇,而是因著我秦國藏著豬隊友若是介胄的事情今日查不出來,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將士們,說不定還要被蓋一個無能的大帽子下來,他們的妻子兒女,他們的父母兄弟,日后該如何生活,這就是趙太后所說的小錢”
“你”趙姬又想開口。
成蟜還是不讓她說話“太后若是干不出點正經事,就不要干,也不要事事拖王上的后腿,如今還要倒打一耙,說成是王上不孝不敬”
趙姬氣得七竅生煙,嘴皮子直發抖,連續好幾次都被成蟜堵了過去,甚至不會說話了一般,干站著打顫。
“怎么”成蟜罵完之后,還梗著脖子道“你還不服氣了氣死蟜了最見不得人欺負我哥哥”
嬴政本在氣頭上,感覺自己的理智都要毀于一旦。他真的冒出過讓趙姬“病逝”的念頭,如此一來,便可一了百了,但這對于嬴政來說是“大罪”,古代不孝的罪名實在太大了,一旦透露出去,走漏任何一點子風聲,嬴政的宏圖霸業便會毀于一旦。
嬴政本以為自己是最生氣的那個,哪知竟有人比自己還要生氣。
成蟜氣得臉頰通紅,兩只手緊緊攥著大儺倀子玉佩,但大儺倀子玉佩無法讓成蟜冷靜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起初還有些理智,罵道后面簡直像是要罵街,哪有一點子小君子的矜貴
“蟜兒,”嬴政怕他身子難受,一時間也忘了自己的氣怒,攔住成蟜道“好了,別氣壞身子。”
成蟜反手過來拍了拍嬴政的后背,氣鼓鼓的安慰道“哥哥,你才不要生氣,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幸而我們今日已經查出了介胄貪污的真
相,趙太后也承認了,如此一來便好辦了,將趙太后埋在將作的人連根拔起來,狠狠的處置,看看往后還有誰敢貪贓這樣狼心狗肺的財幣”
哎呦dashdash趙姬罵不過成蟜,干脆捂住眼睛哭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兒聯合著外人來其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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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已經不在氣怒,反而冷靜了下來,涼颼颼的道“既然太后不想過這種日子,也可以換一種法子。”
趙姬的哭聲戛然而止,顫聲道“政、政兒你要做甚么”
成蟜道“章臺宮或許不適合太后,從今日起,太后便回雍城去頤養天年,可好。”
“政兒”趙姬道“你要將我遣到雍城去你怎么忍心對待為娘啊”
嬴政揮揮手“還愣著做甚么,太后今日便要連夜趕路,搬到雍城頤養,還不快些收拾。”
“不要不要收拾”趙姬阻攔著侍女,咕咚一聲癱在地上,抱住嬴政的小腿道“政兒為娘為娘錯了你、你就原諒為娘對對,是有人故意教唆為娘,為娘本沒想打介胄的主意,是有人叫我這么做的”
嬴政瞇起眼目,與成蟜對視一眼,二人似乎都發現了重點。
一直以來趙姬都是戀愛腦,她不像華陽太后,根本沒有事業心,趙姬身邊的外戚勢力也不行,按理來說,她合該沒有貪污鐵錢這樣的腦筋。
若是有人教唆趙姬,那便更加合情合理了。
嬴政追問“是誰”
“我我”趙姬顫抖的道“我也不知是誰,是一個是一個樣貌俊美的君子。”
成蟜心中果然,趙姬到底還是個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