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閑著沒事干,總是改不了想找俊美男子的毛病,嬴政去趙國的這段時間,因著無人可以約束趙姬,還真讓趙姬找到空子溜出去勾三搭四。
趙姬便認識了這么一個俊美的男子,那男子年紀不算輕,但樣貌風流俊美,自有一股孤傲清冷的氣質,十足招惹趙姬的喜愛。
這個男子態度孤高,對趙姬愛答不理,趙姬一看自己拿不下來,心里更像是長了草一般,非要去招惹男子。
后來兩個人吃了一頓飯,男子便提起了一些賺錢的買賣,趙姬往日里根本沒想過這些,如今一聽有財幣拿,于是暗暗心動起來。
正巧了,將作那面有趙姬的親戚當值,趙姬便讓外戚貪贓,偷偷的將十足的鐵,換成八成的,甚至換成七成和六成,便可從中撈取油水。
其實不只是改良的介胄,普通的介胄也摻雜了很多“水分”,只是改良介胄的事情被成蟜等人注意到了,因此才順藤摸瓜,發現了將作貪贓一事。
嬴政喝問“那教唆你的男子是甚么人”
“我、我真的不知啊”趙姬哭訴道“那人清高的很,都不告訴我真名,他說讓我喚他武君子便好。”
“武君子”嬴政沉吟。
趙姬又道“我都說了我都說了啊為娘便與那武君子見過一面,后來再去
找人,那武君子已經不在咸陽,聽說離開了一定是他,是他那個武君子必然不安好心,是他故意挑唆為娘,為娘也是一時貪心中了計政兒,政兒你心疼心疼為娘,不要遣為娘去雍城”
嬴政根本不搭理趙姬,平靜的道“收拾東西,今日便送太后去雍城。”
“政兒政兒”
無論趙姬如何哭,如何喊,嬴政一點子也不理會,拉住成蟜的手離開,往路寢宮而去。
成蟜蹙著眉頭道“如此聽來,這個武君子擺明了是故意的,說不定是個細作,想要利用趙太后的貪心,重傷秦國,必須抓到武君子才行。”
嬴政點點頭“放心,寡人這就讓人琮相去搜查。”
嬴政吩咐了公子琮,仔細排查自己不在咸陽的這些日子,咸陽城進出的陌生人,尤其是他國之人。
公子琮領了命之后立刻離開,不敢耽誤分毫,著手去查“武君子”的事情。
路寢宮中只剩下成蟜與嬴政二人,嬴政輕聲感嘆道“蟜兒,從今往后,寡人身邊只有你一個人了。”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嬴政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孤家寡人,或許是站得太高,總會覺得高處不勝寒。
尤其是今日的事情發生之后,嬴政更加確信,無論有沒有嫪毐的存在,趙姬都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底氣,嬴政已經不敢再奢望這種不切合實際的親情了。
成蟜坐過去一些,拉住嬴政的手道“哥哥,不要傷心,你還有蟜兒。”
嬴政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成蟜的面頰“還是蟜兒對哥哥好。”
“自然。”成蟜點點頭。
嬴政的面色透露著憂愁,他平日里從不這般,平日里的嬴政,總是勝券在握游刃有余的模樣,給旁人安全感,讓人可以依靠,然而今日的嬴政,透露著一股疲憊,那是藏在心底中兩輩子的疲憊。
成蟜心竅發緊,一臉大義凜然,突然欠身過去,伸手按住嬴政的肩膀,主動親了一下嬴政的嘴唇。
“蟜兒”嬴政一愣“你這是”
成蟜眼眸亂轉,咳嗽了一聲道“安、安慰哥哥。”
“哦”嬴政挑眉“就這樣”
成蟜鼓足勇氣道“少看不起人了,蟜會的可、可多了”
嬴政一笑“是么,那蟜兒還會甚么都使出來讓哥哥長長見識”
成蟜為了安慰嬴政,感覺自己付出了太多,第二日腰酸背疼的幾乎爬不起來。